张凉有些语塞,在以前,林梆无论在任何一种情况下,都不会去谈论自己家里人的事情,就算谈到,也最多只是提一下那些老人家,他的父母,从来没有被提起过
“你急个屁,我虽然有点赶时间,但就不能多叨叨两句?”
林梆不耐烦地看了一眼张凉,摆摆手,继续说道:“真的有点反应不过来啊,原本我还想着自己到头了,会被那怪物直接压成肉酱,但没想到,它那一下居然是把我撞回了原来的地方。”
“结果呢,才在小黑屋里转了两圈,我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我不知道它们的名字……但我想你应该是看见过的。”,林梆左右看了看,随后轻轻打了个响指。
信使那独特的吟唱声传来,在旁边的地面上,一个苍白的信使缓缓钻出,与张凉的那些信使不同,这个信使的头顶上居然还有着一顶相当小巧的礼帽。
在林梆有些错乱的复述中,张凉逐渐地了解到了他深陷于那段噩梦之中的经历。
林梆尽自己所能地去描述他所看见那巨大的怪物,那曾经数次出现在张凉梦境之中的教会第一猎人,在林梆的话语中却变成了一只无比丑陋,且无比可怖的畸形怪物。
体型巨大,行动狂,bao,力量惊人。
林梆尽可能地用自己有些贫乏的词句去形容这昔日的治愈教会首席,在那场惨烈的猎杀中,两名与他同行的猎人先后受伤,其中一人拖着受伤的躯体逃入了大厅尽头的通道之中,而另一人则被兽爪拍飞,落入尸堆中不知所踪。
“那你呢?”
信使双手抱在一处,朝着张凉轻轻鞠躬。
它看了看四周,随后便挪向了那把被抛在一旁的转轮机枪,细弱的胳膊抓住了枪身,居然开始将它往“地下”拖去。
“当时就是它,递给了我这个锤子……所以我才能很轻松地从那个破地方一路砸出去。”
说到这里的时候,林梆的脸上满是平静:“另外,我回到家里的时候,也是这样子开门的。”
“……”
“我想……我应该是挂了吧。”
林梆苦笑着说道:“我本来想逃,但是那家伙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它朝我冲了过来,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过了有点多久,我‘醒’了过来。”
林梆在“醒”这个字上重重地一顿:“说实话,落差有点大,睁开眼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居然还躺在那个小破屋子里等着发臭,我突然有些懵,不知道该干啥。”
“为什么不出去?”,张凉忍不住问道:“梆子,按照这个情况,那个时候你应该已经可以……离开那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