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瑟娜尔摇了摇头:“而是重置。”
“猎人,你应该听说过拜伦维斯与治愈教会的故事吧……关于那位大主教离开学院的故事。”,尤瑟娜尔的声音在这办公室之中回荡着:“那么,你可曾想过,为什么这位治愈教会的第一任主教,劳伦斯先生始终没有杀死自己的恩师,而是指派我的老师来这里看管他?”
“一直以来,威廉学院长都是我们口中距离真理与知识最接近的那个人……劳伦斯能够想到的,他同样能够想到。”
张凉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所以他留了后手,哪怕拜伦维斯真的不复存在,他的学生也不敢对自己动手?”
“没错。”
瑟娜尔耸了耸肩:“只不过我们在一些观点上的确存在分歧,而且她看上去很不喜欢自己的乖学生有一些新的构想,所以我就只能委屈她一下了。”
还没等张凉细问,她就像想到了什么一样,用极其怀疑且兴奋的语气问道:“你这么问,难道是喜欢上她了?嗯?”
“啥?”,尤瑟娜尔那怪异且跳跃的思维让张凉反应不过来。
然而尤瑟娜尔对此似乎毫无知觉,她怪笑着:“在亚楠,能够对一名学者产生想法的人可实在不多,哈,我之前还以为你对我的蠢姐姐有什么冲动呢……看来我还真是低估了外乡人的奇怪程度。”
“适可而止吧。”
尤瑟娜尔突然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了那一管泛着蓝色的血液,对着张凉轻轻地摇晃了一下:“这一份样本,是我从圣诗班里带出来的,我说过,它能够让人得到提升并最终上升到能够与神明沟通的高度……哼,你可以选择质疑。”
张凉有点无法忍受她这种奇特的幽默和玩笑,尽管尤瑟娜尔的这些话题虽然远比狩猎本身来得有趣,但这也始终无法抹杀她作为一个潜在的疯子与杀人狂所带来的憎恶感,张凉伸手摸了摸后腰上那把锯肉刀的刀柄,用生冷的语气说道:“你说威廉大师还活着……好,我暂且相信这一点,但我更想知道你对于威廉大师的寿命以及你的老师的身体状态的判断。”
“怎么,你感受不到么?”
尤瑟娜尔收起了自己的笑容,她抓起了旁边的一个沙漏,将它调转了过来,让里面的沙子开始流动:“有什么东西在干扰时间,那是一股强大的约束力,它现在就作用在我们的周围……你难道没有发现么?”
张凉立即联想到了在自己半昏迷时,脑袋里曾经响起过的那段来自不知名女性的话语,其中同样提到了有关于时间的概念,但他脸上仍然不动声色:“你是说时间静止了?”
“不是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