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颂雅突然提问:“抱歉,我的意思是,你既然明白这个道理,但为什么会……”
顾冰趴了下来,朝着赵颂雅的耳朵猛一吹气,惹得女孩满脸通红后,才笑着站了起来,坐到了另外一张椅子上:“你又为什么这么执着?”
“除了赵逢先生外,你的家庭并没有遭受更多的影响,哪怕是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影响也已经渐渐变淡了……你完全可以回归到最正常,最简单的生活里去,但你也没有。”
“……”
赵颂雅一时无言,她常常在深夜的时候问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种奇怪的泥潭之中越陷越深,她也曾经问过自己,自己的心态的变化到底和张凉有多少的关系。
这个夜晚有些过于漫长了,赵颂雅有些小烦躁,不太安稳,出于一些个人习惯,在她产生这种情绪的时候总想要往窗外看,但奈何现在她和顾冰所待的这个房间根本连窗户都没有。
如果不是这里还有不少的电器,甚至还有两台无法连外网的电脑外,她几乎要以为自己在坐牢了。
“别那么消极嘛,放轻松。”
顾冰的声音突然从耳边传来,吓了赵颂雅一跳,她给赵颂雅的感觉就像是一只性格古怪的猫,不仅走起路来无声无息,和自己也始终保持着一种非常微妙的距离,这种距离感同时出现在物理层面和心理层面上。
她非常乐意赵颂雅和她谈话解闷,但一旦对话开始深入,她就又开始寻找一个新的话题,整个过程自然而迅速,当然有的时候这种转换也是无比粗,bao的,以至于赵颂雅思维都有些没法跟上话题的切换速度。
然而最后得出来的答案让她有些诧异。
她发现自己的目的性非常的模糊,至少要比张凉模糊得多,相比之下,张凉有着非常纯粹,而且非常清晰的目标——他要解决自己的梦魇,因此需要深入。
但自己
赵颂雅有些无奈,但她还是回答道:“或许那些秘密真的是我们不该去触碰的吧……爷爷说的是对的,我们原本的认知真的只是深渊中漂浮的一艘船而已。”
“你这么一说,我会想起电影里的一个桥段。”,顾冰从两本书里面各自抽出了一个书签,将它们摊在手心里:“两颗药丸,一颗吃了,你会回到你原本生活轨迹里,一直到老,另一颗吃了,你会醒过来,洞悉真实的一切。”
“如果一个人没有决心,那么他就不应该随便踏足这个对人类本身充满敌意的领域,更何况这种敌意针对的可不是人类的身体。”
顾冰将两份放在了桌子上:“而是自身的存在价值。”
“那么你为什么这么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