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提供给了我们一条通道,也给了我们一个机会,一个能够客观而冷静地观测新的规则和世界的机会。”
沙漏中的细沙已经所剩无几,米寇拉什站了起来,提着那铁笼来到
“在拜伦维斯还存在的时候,威廉大师反复告诉我们,所有追求这些知识的人最后都一定会成为疯子……因为我们所追求的事业一定会以牺牲他人的意志,或者说你口中的自由意志为前提。”
他的嗓音可以说是一点也不好听,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刺耳,但却又有着一种迫使人集中注意力的魔力,又或者说是有着一种强烈的“蛊惑性”。
“你们对自己的定位倒是非常准确。”,张凉冷声说道。
米寇拉什嘿嘿一笑,他将手伸向了旁边的桌子,将放在桌面上的一个沙漏倒了过来,里面的如星光一般的蓝色细沙开始缓缓流下。
“客观是我们遵循的最基本的原则。”
凉的问题:“猎人,请你先回答我的一个问题,在你的印象里,笼子是做什么用的?”
张凉实话实说:“当然是用来困住什么东西,动物、野兽或者人。”
“那你觉得这种行为是保护,还是迫害?”
米寇拉什的笑容无比阴险:“就像我接下来要做的,把你的脑袋塞到笼子里,你觉得这算什么?”
“大概是行为艺术吧。”
米寇拉什如是说道:“因为那些实验,我们剥夺了许多人的意志,而后来,我们打造了这样的笼子来限制自己的意志。”
“因为它的存在,我们能够最大限度地控制自己的思维。”
“我知道,有很多人靠那些药品来让自己重归冷静,但那终究只是非常拙劣的方法,而且只是一种暂时的手段。”
曼西斯学者盯着那沙漏当中不断流下的细沙:“它可以让我们时刻保持镇定,也只有这样,在我们与神祇相接处,甚至以精神和思维相连接时,才能够不会彻底陷入癫狂。”
“笼子不仅仅是一种刑具,更是保护。”
张凉并没有开口回应,只是在心中默默地说了一句,他在等待米寇拉什自己回答这个问题。
然而接下来,米寇拉什却转口问道:“猎人,你如何看待一个活的个体的意志?”
“意志?”,这个词语稍微有一些模糊,但看着米寇拉什的表情,张凉却依稀察觉到了对方真正想要问的东西,于是他试探着说道:“你是说,自由意志?”
“并不是那么准确,不过也差不多。”
他似乎是检查完了手中的铁笼,于是便抬起了头,房间中亮着两盏提灯,在这灯光的映衬下,学者活像是一个被禁闭在铁笼当中的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