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怎又回来。”
“这边医疗条件好点,闻老师要治病。闻皓谦学籍还在东河,他今年上高中,趁着闻老师转院过来。”
从他口中听见闻皓谦近况,件悬而未决事就这安静地宣告结局。
闻皓谦还没死,邱声说不上来心情如何。
邱声轻轻开口:“你这几年是不是不在东河?”
这问,无非想求个心安,说服自己闻又夏人不在这儿,所以他们连偶遇都很难。
周围高楼大厦,远处医院某某研究中心红字边缘轮廓都清晰极。
这才是他说话常态,询问,然后答案只会有“是”或“否”。也许就是它导致乐队分崩离析,但闻又夏好像从来都不是很在意。
所以时至今日,邱声还是没懂为什闻又夏能说出不相往来决绝告别,却在遇见后能心平气和地重新坐在起。
木马,彩色涂料褪得斑驳。院子好晒太阳,蔷薇花开季节,邱声在这儿写首歌,虽然后来卖给桑雪,但他自己编第二个版本。
他用很“闻又夏”风格贝斯线,每听次都像泡在恼怒和想念矛盾心情中,渐渐地就再也不去打开那个文件夹。
店员来点餐,邱声不吃主食,要咖啡,柠檬奶冻,小块榴莲千层——其实他也不太应该吃甜食和咖啡,但对他现在而言,只要不反胃就都是能吃。
闻又夏坐在对面打量院子中那把小木马,没问他任何关于菜单话。
邱声也懒得再征询他意见,提问再等回答这件事足够让他筋疲力尽。他知道闻又夏海鲜过敏——东河夏天海货便宜而鲜美,这是闻又夏遗憾——但其他没有忌口,帮他点份小羊排,还有沙拉。
他非常讨厌闻皓谦。
因为那个小几岁便宜
他应该知道邱声和他重逢是场精心策划巧合。
“在闻老师老家。”闻又夏说,端起柠檬水抿口。
“南桥?”
“嗯。”
“工作吧,就不往东河走。”
多有意思,他们当年穷得连便利店25块钱份盒饭都嫌太贵,现在对摆盘精致法餐点菜时却眼睛都不眨下。
对比鲜明得近乎滑稽。
小院子里只有他们两个客人,安静,适合沉思或者谈情说爱。
邱声往后仰,阳光从伞边缘落进他头发。
东河市有十个区,九条地铁线,八百万人口,数不清街道与公交线路。如果个人不想联系另个人,离开从前圈子换掉电话号码再搬个家,可能直到几年后才会偶然在某个人潮涌动地铁站匆忙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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