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边开始烧水，顾杞回头看
眼邱声，默默地收敛刚才
玩笑神情。
邱声说“其他没有信心”时顾杞就想问，难道乐队你会有信心吗，你想过没有，现在只是凭现在喜欢，万以后不喜欢怎
办？可能自己早毕业两年，他觉得邱声还没懂人间险恶，又舍不得直接拆穿他。世界上能有几个人能长久地做喜欢事，如果邱声成功，那也没什不好。
烂苹果那个贝斯手可能成为他镜子，
顾杞知道他和烂苹果贝斯手认识，但没想到这快能熟起来。大学那个乐队随着三年级期末考试再也没聚过，谁都没提解散，邱声都不执着好像也没必要专程把这件事正式地宣告——他们歌总共也就几个人听过。
思索片刻，顾杞仍打算提醒他：“邱儿，明年你也毕业，想想出路。”
“知道。”
“还打算做乐队吗？”
“看情况，有条件就做，也没考虑过除这个
还有信心干什。”邱声低头看指板被上自己汗水印子，抱怨，“你这儿也太热，要安个空调吧？”
“所以你之前期末修罗场还每周往外跑，是去和他学贝斯？”顾杞难以置信。
邱声点点头，玩着吉他随手弹出段riff。
“练得怎样？”
“还成，会玩。”邱声说，继续哼着曲子。
顾杞：“倒不是泼冷水，但真很困惑你学贝斯干什啊，写歌？合成器现在都能做，自己录话，个人也没法把乐器实录包圆你说对不对？”
“安空调会跳闸，房东不给，不好意思。”顾杞挖苦着，看邱声热得满脸潮红，把电风扇搬到他面前，“将就下。”
邱声没跟他客气径直调到最大档。
20岁快21岁人，后背单薄得像青春期没结束，纸片似，这猛吹顾杞都担心他会不会飞走。忍不住提醒句“当心着凉”，顾杞又说：“蹭饭也不知道打下手……今天晚上只有面条，爱吃不吃啊。”
“爱吃！”邱声侧过脸，“杞哥你是好人，等发达给你买跑车。”
“看你嘴上跑火车。”
“就是想学。”
顾杞：“……行，学吧，你兼职怎办？”
“在搞。”邱声不自觉地学某人惜字如金，然后发现这种说话习惯不适合自己，“工作日在帮唱片店老板看店，周末去图书馆。带那姐姐还说可以随便借书。”
顾杞笑着：“是该多读点书，好事儿。”
“所以每个星期三晚上有空，从唱片店去找闻夏学贝斯。”邱声竖起两根手指，“不到俩小时，他就友情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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