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依赖闻又夏,像依赖阿普唑仑带来短期安定。
这不是友谊中良性信号。
邱声“嘭”地声,抱着贝斯倒在行军床上,被弹得阵耳鸣。
“邱。”闻又夏远远地问,“心情差?”
闻又夏对他称呼是学顾杞,但他学得不像,没那股混不吝劲儿,反倒像叫什特别昵称——邱声想,这也给他“不够”错觉。
邱声试着放慢呼吸,他手指摸贝斯那四根弦,没有弹,听闷而厚重低音有下没下地响,好像这样可以缓解他后背燥热。
心口很空,他很想说“你能不能不去”,但也知道这句是在无理取闹。
他和闻又夏其实没有任何关系。
邱声呼吸轻轻地停,视野蓦地暗些。
“怎?”闻又夏察觉他不太舒服,以为天气热,从角落里给邱声搬电风扇。
查得很严,骆驼……可能有人会点他。”
骆驼不良嗜好邱声完全知情,听说是这个理由,顿时贝斯也不想学。他喝口水,语气不善:“那就不能给他自己去避风头吗?”
“刚好也签协议。”闻又夏说个厂牌,“他们安排好,第站去永乡。”
邱声闷闷不乐,挂着贝斯,有下没下地扫弦,声音沉而杂乱,像他此刻心情。
“去多久?”
有时候想开也只有电光火石秒钟,邱声坐起来,仍抱着闻又夏贝斯,不敢抬眼:“突然觉得……你去巡演,那久看不见人,好像失恋样。”
“……”
“也不对,就……反正……哎……”
他语无伦次地找更合适说法,然后词穷,不得不捂住自己脸不看对方:“不行,找不到形容
邱声咬着自己舌尖,被疼痛唤回正常状态。他破罐破摔地说:“饿,还没吃晚饭。”
闻又夏说好,不问他吃什打个电话,大概在订盒饭。
吃他饭,用他贝斯,邱声知道这个月来自己醉翁之意不在酒,借着练琴由头跟闻又夏搞好关系拉近距离。
之前两个人练琴也好,聊别也好,邱声以为他已经在闻又夏朋友圈内。
直到现在他才突然发现,做朋友是不够。
“走很多个地方。”
“还回来吗?”
“回。”闻又夏算算日子,“最快秋天。”
邱声更垂头丧气。
沉默在小车库房间里蔓延,他们相处个多月,虽然不是每天都有联系可算下来他应该是和闻又夏来往最频繁人之。邱声直以为自己和他是朋友,闻又夏说出“秋天才回来”消息时,他却被久违焦虑包裹。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