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与纸摩擦“沙沙”,窗外灿烂阳光,混在起好像火焰即将吞噬邱声。他握着那杯水,抓得越来越紧,极力克制着摔碎它冲动。
这种声音是他少年时代最浓重写照。
与之协同,往往有父母制定得密密麻麻、精确到每个小时日程表,总是离他们期许差点成绩单和班主任冷嘲热讽。
“在这里为什会丢分?错题本做吗?考前复习时候过到多少遍?”
“你有什爱好,你要什爱好?学生任务就是学习!”
“之前没问过,你觉得什程度算做不好?”
“心里有个标准但是现在说不上来,类似于考不到及格线感觉。”
“你给自己所有事设及格线。”
“差不多……”
章医生点点头,问:“你觉得这个习惯和父母以前要求有关吗?”
太剧烈,已经影响到日常生活更应该重视。
其实他最初心理诊疗科时遇到不是章医生,对方做完基础检查后就给他开些短效药。邱声第二次拿药时章医生坐班,调出他病历,看完后主动问他要不要聊几句。
章医生有个针对特定人群研究课题,邱声刚好符合她标准,双方达成协议后算互利互惠。邱声不知道她拿去做什,最初不太配合,聊到现在,他逐渐意识到自己不配合也会被看穿。
这是今年第四次,邱声推开门,章医生正在给他倒热水:“坐吧。”
简单寒暄后就开始,章医生不会给他太多建议——这毕竟不是做咨询——大部分时间是闲聊,或者让邱声自己说。她拿着纸笔,问:“最近心情好吗?”
“听话,爸妈又不会害你。”
“期末考试必须进年纪前50,进不,这几本
邱声蓦地坐直,像有谁拿着木尺狠狠地抽下他后背。他额角开始冒汗,手心也是,但手脚却变得冰凉,连温水杯也捂不热。
他对这话题抗拒显而易见,章医生推推眼镜,不再强迫邱声必须回答。
“所以们还是可以从这方面去克服,如果你想,建议……”
“不想。”邱声尖锐地反抗,语出后他即刻发现不该这没礼貌,但不甘心地小声又重复遍,“不想……和他们再有联系。”
章医生直视他,半晌后低头继续在笔记本上写起来。
“般。”
“现在来这儿是不是还会紧张?”
邱声顿顿,眼神开始下意识地闪躲:“……嗯。”
“还是因为不愿意吗?记得你说做不愿意事会紧张,愿意做事做得不好也会紧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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