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声句“操”就在嘴边,转过头,光怪陆离after-party边缘灯影是暧昧不清浅蓝,自上而下泼洒出八点钟秋夜星空。他微张着唇,半仰起头时看见身黑男人屈起手指保留敲他后脑姿势,等秒才将手抄进裤兜。
“闻夏……”邱声差点就突兀地告白,他想着或许要铺垫,直白地问,“你刚才去哪儿?在这儿等你个多小时!”
有点像责怪语气,闻又夏抱歉地说:“家里事,想着回去就不来,但好像你还没走。”
耳畔是躁动鼓点和逐渐上升旋律,邱声像被这束声音高高地吊起。他狠狠地拍下闻又夏后背,把他推出酒水区,反手带上门。
音乐被隔绝,邱声暂时放下私事:“家里,没什要紧吧?”
况他总觉得白延辉对自己有莫名敌意。他顾不上说点什缓解气氛,三两步跑向吧台。
里面还在群魔乱舞,俨然是另场尚未结束狂欢。
邱声站在门口紧握手机,刚才情急之下挂断闻又夏没有继续打来,他懊恼着,想闻又夏肯定以为自己已经离开,估计不会再打扰——他们交流有着特定场所,特定范围,超出“演出”和“学贝斯”其他地方,譬如邱声学习,闻又夏平时打工生活,他们无言地达成共识,互不关心。
邱声当然不可能真不关心,他感觉得到闻又夏是个边界感明显人,而他可能越过某条分界线。只要不作死,他和闻又夏起码能维持现状。
但不作死就不是邱声,荷尔蒙影响着他思维。
闻又夏犹豫,却仍否认。
“还打算回朋友那儿去来着。”邱声作势看眼不远处出口,“今天下雨没?”
闻又夏摇头,他手指上挂那把机车钥匙:“送你?”
“好啊!”
答应得很快出于哪种心情,害怕白延辉发现他回来然后拉那个女孩儿和闻又夏搭话吗?还有他其实担心闻又夏会不会和她看对眼,尽管Julie说闻又夏不睡果儿但是荷尔蒙作用被强劲节奏迅速扩大,就算时激情也好,如果闻又夏沉浸在音乐里被那炽热地仰望,如果真有所
他手心因那个电话变得滚烫,恨不得赶紧给闻又夏回拨,然后问他在哪儿——
你在哪儿,现在要见你。
爱上你。
突然而至冲动让邱声产生切实“活着”感受,他心跳从未这有力而真诚,清楚地明白当下在为谁跳动。
他刻也等不,解锁屏幕点开通话界面,然后有人敲把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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