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里乱,邱声找会儿没找到想要东西,索性拎起底部往下抖,各种鸡零狗碎小物件跌落床,几个小药盒格外显眼——抗焦虑,止疼,镇定,每天都要吃,他肠胃问题越发严重很大程度上有受到这些药物影响。
邱声拿起来,熟练地分别取药片,倒水,吃掉,恨恨地把药片当闻又夏嚼。
苦味让他终于冷静,邱声喝掉小半瓶矿泉水,等镇定作用产生效果才继续去面对闻又夏。对方坐着,贝斯横在他膝盖上,他好像正检查那通争执有没有弄坏自己琴。
自从闻又夏知道他有时负面情绪不受控制后,很多情况下邱声发脾气,他都不怎管。待在旁边,等邱声缓过劲儿,再捞到怀里安抚——现在不是情侣,闻又夏当然没可能抱他,所以他就自己低头。
“你怎还在吃那药?”
代化场地,程式化流水线步骤,设备都用最好,工作人员也相当专业。但也许是太好,太规整,邱声演好几场都像没换过地方,这里和地下感八竿子打不着,没有大旗,没有抢他们拨片和外套人,每次结束后人群像水样地褪去,离开,他站在后台看着,总是说不清道不明阵失落。
演出在第二天,阿连送他们回酒店。
车上发生局部冲突,之后路邱声虽然不说话,但脸色阴沉,仔细去看时眼睛也通红。阿连没见过他这样状态,看分房结果后不放心地问邱声:“要不要换房间安排?”
“不用。”邱声皱着眉,“死不。”
阿连无奈,想自作主张地给换掉,被卢宁拽到旁边安抚,“他们就这样”“没打起来就打不起来你放心吧”。她不解邱声,忧心忡忡地又看他眼这才去忙着联系主办方,准备明天演出。
“没办法,时好时坏,自己不敢随便停。”邱声舌根还残留着粉末苦,“也不说什‘不是故意’,就算没病今天样骂你。提什不好提新男朋友,摆明气。”
“没有。”
“那新男朋友呢?别告诉整四年你都没谈
邱声关门时还带情绪轰得震天响,他不解气,又补上脚,把自己疼得不行。
这动作完全是下意识。
他开始醒悟自己有问题,医生给建议被闻又夏轻而易举地摘除,就像当年所有药效也在闻又夏面前失去作用——他能掌握歌曲节奏、乐队进度甚至工作时每个项目开展精确到秒,就是次次地对闻又夏失控。
这样下去他会在演出时出问题。
邱声皱眉,把背包摔在床上,趴过去,拆拉链动作粗鲁,bao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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