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样?”闻又夏几乎听见自己咬牙切齿响动。
“当然是想谢谢你,那首歌,名利双收。”白延辉凑到他耳边,带着酒气吐息让闻又夏恶心
“现在才开房?”白延辉看见,“和谁啊?”
闻又夏收起房卡准备绕开他,被再次挡住。
白延辉身边跟个很漂亮男孩,看着年轻,也许刚成年。他面对闻又夏时有种莫名警戒,紧紧地贴着白延辉——新小男友,莫名其妙把闻又夏当做情敌。
“闻夏,你说天圆地方在这个小地方遇见,是不是们应该去……去喝杯庆祝下啊?别皱眉,你皱眉就、就……不好看。”
他说着,要伸手碰闻又夏眉心。
样都让他恶心。
“怎,装不认识?”那人往闻又夏眼前凑,“不是老朋友吗?”
这下连前台酒店工作人员都开始皱眉。
闻又夏不得不喊他:“老白。”
他和白延辉有那小几年没见,上回还是在南桥。白延辉从不知谁那儿听说他消息——也许是工作偶尔见过路人甲,老白人脉向来比他想象中广得多——于是来找他,吃闭门羹。
闻又夏转身就走,他再不想看这个人眼。
这时候白延辉却好像短暂清醒,把拉住他手腕,故意提高音量:“跑什跑!你躲,歌不想要啦?”
某个字传入耳郭时闻又夏全身僵,脑海中骤然嗡嗡作响,血压都仿佛在瞬间升高。他极力压抑着自己在灯火通明酒店大堂把白延辉按在墙上再揍顿,如果他这做,首先乐队会有负面影响,其次,有些事彻底不可挽回——角落里,有几个女生已经好奇地看过来,让闻又夏不得不强行咬着下唇令自己保持冷静。
他在这时恨透万事都必须理智先行,如果是邱声就不会在乎这些,但他不是邱声,他也永远做不到邱声那样。
钳制住手腕力道很大,白延辉两眼发红,却在笑:“就知道,提到这个你就走不。”
也许圈子就这大,他猜白延辉也许在临港办事,或者来玩儿,后面几天有个小型草坪音乐节。只是这都能遇见,让闻又夏想起诸多旧事,心情不佳。
但白延辉显然没看懂他沉闷,或许看懂,却装作不知道。
“这不就对嘛!”白延辉喝酒,说话有点大舌头,走得也不稳,打算扶他,“你、你大半夜,怎还在外面,没人陪?”
闻又夏怎可能告诉他自己被邱声锁在房间外,只往后退,躲开白延辉手。
前台人员适时地递上房卡,低声喊句“闻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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