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闻又夏撩他一眼,“歌重要我重要?”
握住闻又夏的右手,无名指小雪花纹身轮廓清晰。想到这根手指刚才做了什么事、纹身又和哪里摩擦,邱声有点后知后觉地害羞,强行装作无事发生,抬起他的手亲吻得很响亮。
“你重要你重要。”
闻又夏偶尔的小任性得到满足,笑了笑继续记乐谱。
邱声看了会儿,配合他扫了几下和弦,想睡觉。窗外的雨仍没有消停的意思,反而愈来愈声势浩大,天空阴沉如同夜晚。
爱写歌。”邱声说,“现在呢?我写词你就要写曲,我写曲那你就要编曲,名字写不上结婚证写上专辑是吗?”
闻又夏笑笑,铅笔夹在指根处,把吉他横在两个人身上,不插电,就这么弹,一个音一个音地找。半抱着邱声的姿势让他不好碰和弦,就找邱声借了右手。
两个人断断续续地一人贡献一边大脑,配合写歌。
乐队成立八个月,他们用演出的费用加上各自的积蓄倒贴一点钱,蹭着Julie的人脉把现有的创作好歹是录得差不多了——有一些是邱声以前校园乐队时作品的再创作,有一些是后来写的。
等有了存货,演出的观众慢慢变多,有人问他们出专辑的计划,有公司联系他们签约,邱声认为可以做专辑了,最近就一直忙着这个。
被扔在地板上的手机突然大声响起时邱声被吓了一大跳,他的昏昏欲睡被霎时击破,闻又夏提醒“你的”后,邱声跳下床捡起来,看了眼来电提示表情顿时有点复杂。他缩回床上,递给闻又夏。
手机屏幕只有电话号码没有备注,但尾号“8888”实在霸气,闻又夏看了一遍,不用刻意去记都知道是谁。
而且也用脚能猜到为了什么事,他无所谓地说:“接吧,老躲他也不好。”
“我怕你吃醋。”
他的灵感来源于爱,但闻又夏好像来源于这些时刻。每次做完的闲暇都是他写歌的最佳时机,邱声困顿懒散,他却一刻不停地要抓住一闪而过的旋律然后记录。
副歌部分很快有了轮廓,邱声胡乱按了个音说:“这首写得尤其顺,要不是咱们专辑录完了我都想把这首塞进去。”
“才写了段副歌,你想那么多呢主唱大人。”
他每次喊“主唱大人”时总带一股特别的腔调,邱声听着耳朵红,脊骨又不由自主地微微酥麻,感觉像被催动了情愫。邱声遗憾地顺旋律胡乱填词,哼“下张专辑你肯定是myonlylover”,身边真正的爱人不爽,拿吉他琴头戳邱声的脸。
“别闹宝贝,一首歌的醋你也吃?”邱声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