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又夏笑着:“行。你下午就和顾杞待起?”
“蓝花巷那边今天有个什活动,跟他过去看看能不能蹭酒喝。”
“你不能喝多酒啊。”
“知道知道,放心吧,你呢就好好在家陪弟弟,照顾好他,也没后顾之忧,对不对?”邱声很讲道理地说完,
“有事。”闻又夏说。
“要你带去看乐队排练,还没看过呢。”闻皓谦讨价还价。
“不行……”
厨房门口脚步声靠近,紧接着是个年迈老人声音:“吃晚饭再走吧,好不容易回来趟连顿饭都不在家吃,传出去别人怎想们?”
“真有工作。”闻又夏说。
扯谎。
“能不能跟去啊?”
他这句话阴差阳错和邱声早晨说大同小异,而想到邱声,闻又夏不自禁笑笑,语气也放柔和:“不行,们排练地方远,而且声音太大会吵到你。”
“……都没看过你弹吉他。”
“那是贝斯。”闻又夏下意识纠正句,又觉得好像和小孩子较真这个自己也显得幼稚,反正对方不会往心里去,于是说,“没什好听。”
通常他话到这地步闻德昌就不留他——之前也只客气句——但这天,闻德昌叹口气:“有工作也要吃饭啊,就在家吃,行吗?”
闻德昌上次真诚留他吃饭已经不知道多久之前,闻又夏误会这是久违关心,有些动摇,仿佛这顿饭能够让他再次试着真正地融入这个家,在还抱有希望时候。他说服自己,邱声那边今天有顾杞陪着,应该没什大事。
“那跟乐队说声。”闻又夏说,走到阳台去打电话。
创作、排练邱声抓得秒都不放,在人情世故上倒是出乎意料好说话。邱声完全理解他想要多陪陪家人心情,黏糊地撒娇。
“晚上回来嘛?”邱声问,得到肯定回答后,“到时候去光明路吃宵夜!”
所以是不让他去,闻皓谦难过地瘪嘴:“你每次回来没多久就走。”
生病缘故,闻皓谦比般孩子更敏感。
少时父母争执,开始还避着他,到后来闻皓谦又不是傻子,多少从街坊邻居闲言碎语里自己拼凑出个真相。父母相继出走后,闻德昌溺爱他,没有血缘哥哥也照顾着,他生活虽不算富裕,却依然保持着小孩儿任性。
现在闻又夏也像当年父亲样,先是整天外出说要赚钱,又搬出家里,几天找不到人,接电话就说在演出……他几乎下意识地想,哥哥某天会再不回来。
闻皓谦连个半大孩子都不算,装可怜目前还有点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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