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闻又夏加入银山后隐隐有声音说什接盘、随便找个下家混饭吃,他们创作能力也直为圈内所谓“老炮儿”诟病太轻太飘,同时影响着闻又夏风评——除“离开烂苹果是自寻死路”,紧随其后就有“闻又夏也不过如此”“真被捧得太高”言论。
曾经凶狠、锋利又狂躁贝斯线在脱离烂苹果呐喊和宣泄后,尽管依旧出彩,却变成小绵羊,除炫技,只剩下简单“好听”。
而只有没什内涵时,“好听”才会成为唯评论。
邱声深知闻又夏正在被严重低估,很多人都明里暗里地表示过他更适合烂苹果而不是银山,认为他们曲风不融合,理念有冲突——
但银山才起步年多,新歌是闻又夏写,署他名,就是他们已经与彼此理念和解最好证据。
高强度排练更多是为保缩减自娱乐时间防止偷跑出去鬼混概率——卢宁对此颇有微词——保密性倒在其次,何况也从来没出过什“看排练就跑去迅速写模样歌”之类戏剧性事件。
写歌是个漫长过程,如果真能被别人只听遍就记住乐谱只能说明这首歌太差。从闻又夏开始弹贝斯就根本没出现过,所以他预防所有可能性却唯独漏掉这种。
邱声本来想口否决,但他看着闻又夏,莫名其妙好胜心开始作祟。他有下没下地拨弄吉他弦,问:“你想他来吗?”
闻又夏:“无所谓。”
这个答案诚实而保险:无所谓,和他没关系,他来也不会发生什,更不会因为以前就故意和他避嫌,反而显得自己想太多。
只欠缺个机会。
邱声不信闻又夏写歌能比白延辉所谓“大金曲”差到哪儿去,他们乐队和烂苹果相比也未必就是后者更强,闻又夏选他们,根本不是因为将就!
出于乐队,邱声想告诉白延辉:闻又夏不再是过去那样随便怎都可以弹贝斯手,他和们乐队完全站在起,情感上,创作上,还有想法上,们有相通地方,们接纳彼此,正探索着新东西,
“你无所谓就让他来啊。”邱声说,多少带点傲气。
旁边,顾杞不知他们在打什哑谜:“白老师要来看们排练?那得好好表现……”
“是得表现。”邱声争强好胜面在这时占据话语权,“让他知道你选银山,不是因为烂苹果走投无路。”
“但是们最近在排新歌,他来听?”卢宁在这时想得比邱声还多。
他不提这事还成,邱声听见后刹不住下子被激起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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