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银山就这解散。
本来该觉得更波澜壮阔心情在真实听见“解散”二字时,仿佛只有点涟漪荡起。闻又夏回忆他那会儿应该在哪儿,又有说不出内疚。
他手指尖疼,闻又夏低下头才发现,在顾杞说到最后两三句话中,他不自禁地掐着燃烧烟头。
但这点烫伤比起邱声当时痛苦,又算得什呢?
“不该那想。”他突兀地说。
,那天真特别恨你,看到邱声那样,都在想如果这辈子还能见到你那肯定先冲上去把你踹那脚补回来再给你几拳——但是,明白,这些都没用,能做只有尽可能去照顾邱声,至于他觉得这个朋友做到哪个地步,那是他事。
“只是偶尔,看见邱声魂不守舍样子,也想,闻夏要是在就好。
“们把邱声送到医院,在急诊处理手上伤。邱声直挣扎,不让别人碰,所以医生给他打镇定剂,问有没有相关病史。记得他是直有固定医生,但是因为……因为些事就中断,告知后,医生建议去心理健康中心,不过他状态太差还是先在医院里住着,们决定等他伤好再说。”
“你是不是奇怪,为什邱声从来没提过这些?”顾杞呼出口气,“送医院,包括看病清创涂药……全程邱声基本没什印象,他记得东西也不知道,但显然当时们俩并不在个维度里。当时和小卢商量,估计巡演得放放,邱声好转后们再看要不要继续,但是他昏睡天多,再醒来——”
闻又夏被他突然中断刺激得心脏抽痛,不自禁问:“怎?”
顾杞愣:“什?”
闻又夏只是苦笑,他突然觉得自己寻死觅活滑稽而幼稚。
“解散之后你们就没联系吗?”闻又夏问,“没有怪你,只是……听说。”
“哈,你才没资格怪呢!”顾杞短促地笑声,这话减轻他们之间沉重,“不过你也能感觉到吧,
“他把们全赶走。”
激烈争吵并不在于肢体冲突有多,bao躁,语言又有多喧哗,相反,在顾杞记忆里邱声非常平静——那是种心灰意冷后死寂。
他说,“没办法再把乐队做下去,咱们就到这儿吧,工资结结,那贝斯手不用管他早就想跑,你俩该干吗干吗。杞哥,你要工作赚钱结婚,小卢也还年轻有自己事业感情,不能耽误你们。”
“你不要乐队?”卢宁完全无法理解,“那专辑怎办?”
邱声深吸口气,没有正面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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