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不是他后来失去道德底线的借口。
“别打哑谜了,行吗?”顾杞提高了音量,“喂,麻烦记得我们乐队不是两个人——”
闻又夏总算理了他:“邱觉得白延辉做‘抄袭’之类的事需要一个源头,如果能够发现源头所在,让他知道我们有这个把柄,交涉起来也算多了筹码。于是我顺着他的过往经历找了找,白延辉的创作过程中,应该有一首歌是最先与他的风格相悖却又大获好评的。”
顾杞眉角一跳:“他的‘转型’之作?”
就像被篡改了的《》。
正准备就此延伸一下,可邱声神情严肃,眼睛一眨不眨地锁着顾杞,让他莫名瘆得慌。
“怎么?”顾杞干笑,“贝斯手?”
邱声像没听见他说话似的,眼珠轻轻一动:“闻夏来了。”
他扭过头,全身黑的闻又夏背着琴盒走进排练室,放东西、喝水、脱外套一气呵成。邱声没再要和顾杞解释什么的意思,拿起一张打印纸往闻又夏眼皮底下晃了晃:“我猜得对,他们仨以前确实是一起的。”
“什么?”顾杞一头雾水,“你们怎么又背着我有了秘密?”
“那首歌叫《Anthony》,写在安东去世之后。”邱声表情复杂,“所有人都说是白延辉为了纪念某个消失的挚友写的,后来白延辉很多歌也或多或少被它影响,风格成为了他的某种标志……但我怀疑它根本和白延辉没有半毛钱关系。”
“他的作品有着很明显的烙印,但他抄的作品,也有另一种‘密码’。”闻又夏说,顿了顿将他扒的两首歌的吉他谱给顾杞看,“你看《Alice》,再看《Anthony》,有没有发现哪里偷工减料了?”
顾杞也是吉他手,一目了然,往两个小节处一指:“这儿,有点儿别扭。”
乐手创作时都有自己偏好的节
“一会儿跟你说。”闻又夏忽略他微弱的抗议,“确实,所有关于烂苹果的访谈里都会提到他们的前身是‘破壳’乐队。主唱骆驼,吉他白延辉,贝斯安东。”
邱声点点头:“我翻到很早很早的一个帖子,里面一笔带过,说他和白延辉关系不太‘正常’,不过那个帖子私人评价比较多。”
“说了什么?”闻又夏问。
“说,白延辉对安东可能有点……‘不怀好意’,安东因此十分讨厌他。”
作为乐队,破壳所处的年代,大家都缩在地下自娱自乐。但摇滚乐的圈子看上去开放包容,在那个时候作为同性恋想要出柜或者公开恋爱,仍然不是一件易事,或许白延辉因此辛苦过一段时间,这也导致了他一部分心理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