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灰败
张脸，看不出半点活气。
他胃又开始痛，而且比之前来得更凶猛。因为摔得太狠吗，或者仍旧是他想象？邱声分不清，他无力面对只好用力按住那里，垂着头，眼睫动，有什
滚烫液体坠在手背，感受不到温度，眨眼间只剩下冷。
“怎办啊？”邱声喃喃地问。
“没事。”闻又夏语气很轻松地抚慰他，“不影响弹琴。”
邱声本还强撑着不要崩溃，在听见这句时突然像失去切：“
是只关心你能不能弹琴吗？！……最后不该刺激他……”
邱声随手抓起什东西扔向他。
地上，弹簧刀还歪歪斜斜地倒在水泥缝里。
邱声想踹闻皓谦几脚无论解不解气他都必须这做，可闻又夏另只手揽过他腰把他往后拉，不小心蹭过闻又夏伤
手，听见对方低低地抽口气，双眼发红地盯死闻皓谦。
他不知道自己表情可怖，狰狞，像随时要和闻皓谦拼命。惹祸少年根本负不起责任，腿脚发软，上下扫闻又夏眼，转身逃跑。
巷子里突然又多人，也许演出快结束他们提前离开。
忙地推开邱声。
邱声没站稳，摔倒在地时还不知发生什，视野霎时全黑，五脏六腑突然像翻个面似，痛得全部搅在起狠狠地往深处顶。
他听见闻皓谦声惊叫。
视野清明，邱声看见闻又夏挡在他和闻皓谦之间，用右手拦下本该扎在他身上弹簧刀。
那是闻又夏弹琴手。
他说不下去，闻又夏坐在他右边，完好那只手轻轻点邱声眼角。
泪填进他指纹，邱声听见闻又夏低声
邱声鼻尖只有那股铁锈味，地面，树影依然婆娑，全然不知刚刚发生事。他看会儿树影子，抓着闻又夏手指止不住地抖。
“先叫个车。”闻又夏用力揉揉他头，“别怕。”
邱声怔，低着头不敢看他伤口，哆哆嗦嗦拿出手机。
他心里酸得要命，又后悔，又怨恨——后悔是他太冲动让闻又夏被波及，怨恨却无孔不入地回放各种狰狞面孔，闻皓谦，白延辉……
出租车后座，两种情绪交杂着缠住邱声喉咙，他偏过头，窗映出他倒影。
邱声意识到这点时心率忽地加速到百三四，跳动让他呼吸道胀痛蔓延到五脏六腑，全身都僵在原地，随后声清脆金属落地响，拽住邱声敏感神经。
闻皓谦大喊出声：“啊——！”
邱声这才找回力气，把抱住闻又夏，慌忙去捂他伤口。
“哥……”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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