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旋律,包括编曲思路都沿用安东成品。
邱声耳畔响起很小“咔嗒”,仿佛扇紧闭门就此打开,而束缚他黑暗从那道门里争先恐后地涌出,他下子得以顺利呼吸。
密集却不激烈贝斯勾勒出主要riff,挣动着,中途猛地放手,像突然从某个狭窄岩洞中漏出道光。但紧接着节奏不仅没有加快,反而下子寂静,键盘声流入,贝斯黏着滑音立刻将人拽入最开始沉睡。
阴沉而温柔,他不知道怎,觉得这首歌居然会融合两种极端情绪。尽管只是个雏形,已经处理得很和谐,白延辉后来那首只学皮毛,根本没法比。
日期是2002年6月,而安东是7月去世。
怕被在意过也只是流星般出现贝斯手。
为什白延辉能逍遥到现在,他却无人提起呢?
邱声蓦地为这个素未谋面贝斯手不平。
他读几行闻又夏扒乐谱,扭过头,又情不自禁开始盯着闻又夏看。对方认真做事样子吸引着邱声,尤其这时。
假期白天,闻又夏坐在小平台边抱着笔记本听那些demo状态已经成习惯。有阳光时候,他肩膀和略长发梢被染上层毛茸茸金色,皱着眉,眼角就叠出小片阴影;沉沉阴天,邱声会开灯,房间里只剩两个人呼吸,随着工作慢慢推进,他们逐渐呼吸到个频率上。
意识到这点时喉咙痛瞬,邱声问:“这首歌叫什?”
闻又夏低下头,念出这个文件命名:“EscapetoYangon。”
邱声没听清:“嗯?”
“上次见骆驼,他告诉安东愿望是赚够钱带着妈妈去仰光,生活成本便宜,天气也好,他妈妈有很重病,现在不知道还活着没有。”闻又夏说起
邱声不太想承认,可闻又夏回到他身边时,纠缠他好些年噩梦与坏情绪都像遇到洪水猛兽,暂时收敛,不敢再出来作祟。
也许,可能,偶尔,闻又夏是种只对他起效安定剂。
这天是正月假期最后个黄昏,挂掉白延辉电话两个小时后,闻又夏喝口放在手边白开水,抬起头:“找到。”
邱声看他看得有些出神,第句都没听见,闻又夏直接把耳机递给他。
那是首基本成型demo,放在文件夹最后面,邱声只听三十秒就基本确定它旋律与《Anthony》几乎模样。或许因为当年白延辉笃定这首歌再没有出现天,也或许因为初次接触这些事,白延辉并不熟练,只能简单地改几个和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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