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然朝她挥挥手:“结束需要的话打我电话,来接你。”
柳望予笑着说“好”,目送许然的车开走。
她从侧门进蓝莓之夜,没看见人,先听到舞台区正在调音。
柳望予绕过去,舞台右侧,闻又夏低着头,皱起眉很不耐烦地扭了几下贝斯的钮,音箱里发出奇怪响声,刺耳得让柳望予一下子捂住了耳朵。
“怎么了?”顾杞也满脸不适。
蓝莓之夜迎来一场气氛热烈的演出,仿佛要宣告某种不同寻常的开始。然而乐迷拍手跺脚地叫“安可”,叫来的却是乐队四分五裂。
将巡演的开场定在相同日期、相同地址,任谁都读出其中浴火涅槃的含义。
柳望予搭了许然的便车前往蓝花巷,下车前她还在回复邮件,引来驾驶座的男人打趣道:“这么忙,不然就请个假,别去了吧?”
“那可不行,万一再有人砸琴打架的,我这次学会了第一时间疏散现场。”柳望予竟也能心平气和地提起四年前那场差点让她终身应激的事故,“你呢?不去听一场吗?你好像从来都不听银山的歌。”
许然扶了扶眼镜:“我对邱声有偏见。”
“坏了。”闻又夏说,然后低声骂了一句。
作者有话说:
*Iswear是《断背山》的结尾里Ennis对着Jack的衬衫说的台词
在完结边缘试探.jpg
严肃得很,听起来跟真的一样,柳望予不予置评:“有话要我带给他吗?”
许然正经地说:“告诉他别得意,等我们鼓手痊愈了,有胆子就来打擂台。”
“你们风格都不一样,欺负人?”柳望予笑他,“太计较了吧。”
“没办法,我心眼儿小啊。哦,还有,就胡一泽这逼打算用供出白延辉的事儿换我们与他庭外和解,我没同意,不过他的行为不太严重,顶多也就判个管制……但肯定混不动娱乐圈所以可以放心。”许然停了停,“好像也没什么必要特意说,别说了。”
“行。”柳望予合上电脑推开车门,“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