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母迟疑番,还是将吊坠挂回去,这是
子不教母之过,若不是她这溺爱孩子,也不至于发生这多事,她竟然丝毫不知。
林老却摇头:“这事再说吧,他也不定想再见到你们。”
从之前态度来看,显然宁小友不想与他们有所牵扯。
可望着奚母愧疚苍白面容,到底心疼孩子,林老叹息声,让她好好休息后,这才抬步走出去。
管家等在外面,看到他上前扶住:“老爷心情似乎很好。”
漠视甚至无法自欺欺人。
可时隔多年,他瞧着奚母,嘴唇哆嗦下,到底生性子冷硬,说不出过分动容话,只轻哼声,却拿出帕子给她:“瞧瞧你都是能当婆母年纪,还哭鼻子。”
奚母接过来擦擦眼角,也有些赧然,她也说不清突然看到父亲,发现不过朝夕间父亲竟是老很多,过往小时候那些温情在心头萦绕:“是女儿错,不该溺爱孩子,才……”
林老终于放下芥蒂,这才有点像他孩子:“知道错那就改。”
奚母轻嗯声。
林老也没推开他,步子很稳,眼神柔和下来:“芸芸那孩子,终于有点样子。”瞧着,像是又有点像当年模样,不像是每次见到他,虽然有父女关系在,但也仅仅如此,这次却像是突然又有些回来感觉,对他这个父亲也没这冷漠。
奚母身体还不太舒服,她去洗漱时,低头再抬起头时,脸上湿漉漉,望着镜子里自己,竟是觉得有些陌生。
她目光突然被个东西吸引,低下头,望着脖子上挂着吊坠,眼神柔和下来。
只是等摊开掌心托着吊坠却愣下,坠子上不知何时多道裂纹。
她手指轻轻刮下,裂纹是从里面裂开,外面倒是没问题。
林老:“宁小友救你是怎回事?”
奚母听他提及宁长青,眼神柔和不少,将之前拍卖场发生事说出来:“当时他虽然救但对很是冷漠,开始不懂,如今,却是懂。是这个当妈没教好孩子,让宁先生受委屈。”
林老哼哼:“宁小友性子看就是好,倒是你那小儿子……行,这次让你们回来,也是怕造成不可挽回地步,你知道错,以后好好教,你要是教不好,那就留他在这里,来教。”
奚母若是以往肯定怕孩子受到委屈或者不愿,可这次不知为何,心头偏疼念头被压下来,理智占上风:“爸你看着来吧。只是,想当面和宁先生道歉。”
想到那个面冷心热年轻人,奚母不知为何心底又是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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