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印也听明白,天家做这些事,都是有目。
“最后,也是最重要条。”李裕看她,“阿茵,父皇送离京,如果只是为安危,他不需要这大费周折,在离院至少性命无虞,但逃离过程中反而有危险,那就说明,父皇还有底牌,周遭驻军里定要还有听命父皇,也会效忠人,父皇冒险做这些事才有意义。所以这路,定会有父皇心腹想办法接近和联络,可能是在路上,也可能是在定州。”
温印看他。
“怎?”他见她目露迟疑。
“没什。”温印语带过,她其实是在想,她在离院直担心他,后来多少听说些宫中事,她担心也是李裕熬不住,遭人嘲讽,被人奚落,心底煎熬,但其实忘他是李裕,更是早前储君,他有他过人之处,也有他沉稳淡定,清楚自己要做什。
”
她知晓李裕同天家亲近,也直在担心天家安危。
李裕应道,“当然要做出伤心模样,父皇为什要大费周折做这样事?他在宫中,无法确认是不是真还活着,即便旁人都这说,但他没见到都不能确认,初宴是最好机会,因为有朝臣和家眷在,他做不假,只要远远出现,父皇都能确认还安稳,这是其。”
“其二,父皇让滚,滚是离开意思,父皇是告诉,他会想办法让开京中。”
温印惊讶。
其实宫宴当日,李裕确认很多事。
“阿茵。”他看她。
温印轻声道,“是不是很冷?”
他微愣,摇头
李裕继续道,“但父皇说得愤怒,李坦心高气傲,认为是他让在朝臣面前求饶惹恼父皇,父皇觉得失望至极,所以李坦根本没往别处多想,因为他从来不信任父皇,也不会觉得会信任父皇,他当时只有棒打落水狗快感,没有去判断别东西。所以还有其三,也是最重要,为什父皇要选在初宴这日见。”
“为什?”温印看他。
李裕仔细道,“因为这日,京中要员都在,这些人里,定有对父皇死心塌地人,但父皇在宫中,被隔绝与外界联系,初宴,是最好机会。父皇在传递消息给同时,也能传递消息给他心腹。”
温□□中忽然反应过来,心中也忍不住唏嘘。
李裕继续道,“阿茵你想,父皇让离京中,那要怎离开?他不知晓们要去定州事,但他当日能传递消息就是让人将安稳送出京,也就是说,定有人会联络,而且知晓应当把送去哪里最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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