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吗,出事之前,舅舅说要外出五六日,如果我没猜错,应当是去了沧州北边吧。”
“你怎么知道?”温印看他,“舅舅是去北边谈马匹生意的,因为那处离巴尔近。”
“那就对了。”李裕看她,“李坦的外祖父那个时候正好在沧州北边,图光给舅舅那枚戒指,让李坦的外祖父看到了,李坦双生子的身份不能败落,这是忌讳,也会断送蒋家,所以李坦的外祖父起了杀心。他一定打听到了你舅舅的身份,也问过这枚戒指哪里来的,但你舅舅是娄家的人,这个身份太特殊了,不是简单杀人灭口就能搪塞过去的。因为娄家虽然是商家,但娄家的女儿,一个嫁给了永安侯,另一个即便知道的人很少,但李坦的外祖父同你祖父交好,他一定知道另一个女儿嫁给赵国公的儿子。阿茵你想,这么复杂的关系,如果你舅舅忽然死在沧州,永安侯府和国公府会不会彻查?”
温印彻底明白了,“会,一定会查,还会查到底。”
李裕继续道,“这就是李坦外祖父的厉害之处,他同你祖父是好友,所以很清楚永安侯府并不知道图光的事,你舅舅是偶然遇上的,所以,只要你舅舅死,图光死,此事就作古了。那剩下的,就是让你舅舅的死,合情合理。”
温印攥紧指尖。
李裕又道,“首先,舅舅死于一场,bao雨滑坡泥石流,是这天灾,是意外,如果这场,bao雨泥石流能瞒过去,是最好的;其次,如果有人起了疑心,再追查,会发现印子钱,娄家怎么借印子钱,还是十年死签的印子钱,一看就是有问题,会让人追着去查印子钱,所以再怎么查,舅舅也是死于商家纠纷,或者,是被人讹诈,但再想查下去,你想想还有什么?”
温印背心冷汗,“沧州动乱,唯一一处有线索的钱庄也少毁了,没有留下任何资料,人也死了,线索彻底断了,没有人会查得到。”
李裕颔首,“是,这是一个局中局,为的就是杀你舅舅灭口,没有比东陵*细混入城中更好的借口可以交差的。这其中还有一处关系,因为马匹生意很特殊,会牵连到巴尔,巴尔商人一旦叫唤,还是会有人注意,所以阮家被推了出来,占用了你舅舅的左右资源,巴尔人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阮家什么都有,所以,通过阮家,很妥善得封住了巴尔和东陵商人的口,只要有利益,谁都不会去管早前的娄家,而这件事里,有何让李坦的外祖父看到阮家能用,就这样,阮家同蒋家走到了一处,替蒋家做事。如果我没猜错,图光家在南边,都被烧了,也没了活口,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