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靳眼中微滞,很快又敛了过去,没说旁人,稍许,又唤了内侍官到跟前
……
岑清刚走出几步,就见柏靳,“殿下。”
柏靳看了看她来处,还有娄长空在,她方才是同娄长空在一处,柏靳轻叹,“这个娄长空魅力有那么大?”
各个都喜欢同他在一处。
这股醋意还真是罕见,岑清凑近醋源体,“可大了!而且我猜,她对长风东宫的魅力应该也大。”
而走险,譬如挑起事端,发国中甚至各处的国.难财,凌驾于政.权之上。后来北舆朝中有人要改革,触及了利益,国中动荡不安,商人干脆带了财富离开,北舆这样一个依靠生意买卖的国家,很快分崩离析,这些商人去了燕韩,长风,南顺,苍月,财富在手中,可以继续做买卖,但再也没有北舆……”
岑清看向温印,“方才问娄老板,娄家的生意是第一类多,还是第二类多。当初的北舆的商人就是靠第一类生意积累了大量财富,但本身这些财富都是靠交易得来的,无论转多少次手,财富增加多少,但生产出来的东西还都是这些;但第二类生意,就是踏踏实实的生产和制作,生产和制作出来多少,东西就有多少,是实实在在看得见的。北舆之后,临近诸国里有吸取的北舆教训,重农抑商,但本质,不是抑商,而是将财富限制在何处,人限制在何处。娄家的生意想要长久,就同长风想要长治久安一样。”
温印看向岑清,“岑大人真的只是国子监祭酒,和工部侍郎?”
岑清笑了笑,继续道,“做什么都一样,娄老板早前帮朝郡解过燃眉之急,今日随意聊一聊,但愿有帮助。”
温印叹道,“听大人一袭话,茅塞顿开。”
柏靳莫名看她,岑清说完握住猫爪子朝他挥手,“殿下明日见。”
柏靳好气好笑。
岑清悄声朝岑小清道,“看看,柏靳也有脑子迷糊的时候。”
等回了苑中,柏靳果真没见到赵暖,尽管心中有准备,但还是问了声,“赵暖今日没来吗?”
内侍官应道,“殿下,赵姑娘今日没来过。”
正好岑小清跑来岑清脚下,岑清俯身抱起它,“不玩了?那回去了。”
岑清朝温印道别,“娄长空,日后有机会再见。”
温印还在想她刚才的话,忽然听到岑清的声音,温印朝她拱手作别。
看着岑清背影,温印停留在原处,脑海中都是她最后那句——娄家的生意想要长久,就同长风想要长治久安一样。
岑清是特意同她说这番话的,她早前很多没想明白的事情,日后的生意应当怎么做,眼下也仿佛醍醐灌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