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蠢。”沈朝文道,“不要你随随便便喜欢下,想不到能用什留住你,其实对你很悲观,不想你新鲜感过以后把脚踢开,也不知道该怎办。”
姜默叹口气,不再说。
他轻轻描绘着沈朝文背上那朵花,思考着什。
温热指腹在背上轻轻滑过,有点痒。沈朝文背慢慢开始弯曲,他突然很想抱住自己。那个念头来得悄无声息,是几近软弱念头。他闭上眼,无可奈何地把脸埋进被子里,眼眶
姜默道:“你那个辈子事情,可能答应不,答应就是骗你。”
沉默会儿。
“你骗次也行。”
姜默:“这不好。”
“那怎办。”语气更像是在问自己。
他们只在里昂待三天,短暂旅途结束后,沈朝文会从巴黎离开回国。
离开前那个早上,沈朝文很早就醒。他整晚都没睡踏实,失眠到很晚才睡会儿,没睡多久生物钟又把身体叫醒。
床边有扇小窗,窗帘没拉紧,有线阳光被放进来,照在他们中间。沈朝文偏头看看还在睡姜默,看没多久,觉得心里难过,他翻过身,去看墙上幅小小画。
姜默说过那是他自己画。颗画得很抽象老树,树根沉在水里,树冠上有片碎碎星辰。沈朝文盯着那棵树看很久,他其实没什艺术鉴赏能力,可看着看着,心中却无端被种悲怆包围,他无法解释当时情绪,只是觉得,那棵树看起来疲惫又坚韧,像极些人无可奈何命运。
然后他感觉到身边姜默动动,好像是醒,手放到他腰上,往下。
“你好奇怪,为什相信那种词语,明明应该很理智。”姜默道,“直不相信像辈子、永远这种虚浮又傻气量词,都是骗人,你怎会相信?你应该知道那不切实际。”
沈朝文固执道:“因为能做到。”
姜默反驳他:“缘起缘散是无法控制。”
沈朝文还是固执道:“可以控制自己。”
“别蠢。”
沈朝文以为姜默是想做,没动,让他摸。等那只手移到T恤边缘停住,卷着他衣服往上掀。沈朝文这次动动,想起来去拿东西。姜默按住他肩膀,不让他起来,直把衣服掀到肩胛那儿,伸出另只手,开始轻轻摸他左背上那个纹身,顺着花枝叶纹路摸。不是带着暗示意味抚摸,只是触碰,用指腹感受而已。
他说:“还是好看。”
沈朝文:“嗯。”
他又说:“你要走。”
沈朝文:“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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