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晴笑着拍
下他
肩：“祖上规矩，要给孩子留点傍身依靠。那可是
嫁妆，当时被你舅舅他们戳着脊梁骨骂都不敢卖房子，想着留给你，传承下去，给你点底气。你倒好，要拿祖宗东西去做黄梁大梦。”
姜默只能说对不起。
梅晴拍拍他背：“你有时候太像你爸爸。别多想，支持你。”
他在黎里陪梅晴待两天。走时候没有送别，姜默
大清早就离开，背着包打车去汽车站。
回程两个小时，路都是雾茫茫，苍灰色天，真漂亮，缥缈，悠远。
默也不可能这样说这些幼稚无聊空话，但因为面对是梅晴，他无端有些难受，想讲讲这切。
梅晴看着他，只是笑。
“那如果以后没拍出什
名堂呢？”
“继续拍。”
“如果辈子都拍不出什名堂呢？”
他盯着窗外看会儿，鬼使神差摸手机出来找好角度拍张照片，在清晨七点刻发给直没跟他联系沈朝文。
发完，他闭上眼准备休息会儿，下秒手机就震。
对方发来是：记得吃早饭。
朴实无华嘱咐，几乎是秒回。
姜默看着那几个字琢磨几秒，没忍住笑。
“也不后悔。”
反正早就豁出去。这话讲得坦荡，讲得无畏。
静静。
“知道。”她语气蛮温和，“反正那个家不会再回去。房子你想怎处理就怎处理，不过问，随你开心。”
姜默鼻头酸，凑近轻轻抱住她，说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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