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姜默拿着那台手持摄影机哈哈笑
起来，说：“电影不能告诉你那
多，演员演戏更多是感受性
东西，不过你从剧本里能看到这
点已经很好。”
明峥想想，又问：“你不说清楚，
之后要怎演？”
姜默说：“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你最好带着那种疑问去演，有时候电影本身就是疑问，这世界上并不是什东西都有答案，很多时候电影无法回答你什，你做演员，只要演出你感受到就够。”
明峥想片刻才点头，说：“听懂。”
姜默看着他，笑笑，道：“回去考虑过吗？情况那天也跟你说过，预算确实很少。但团队话你可以放心，找工作人
从塑料袋子里摸出个橘子来，开始剥。他剥得很快，是很利落那种手法，三下五除二就剥出个完整来，掰下来瓣，抬眼，看面前人，往嘴里送。渐渐，视线散，像是变成缕烟，向你慢慢飘过来，绕在人身上。
他嚼得很慢。手里又撕瓣橘子下来，拿在手里把玩，他把那瓣橘子微微拈破点，有汁液留在指尖……
这个动作有暗示性。姜默预想几种他处理方式，想着，如果他接下来动作是舔掉手上汁水，那这个人不能用。但明峥只是用食指和拇指慢慢揉开那滴橘子汁水，他用手抚摸那滴汁水，来回“揉”。轻拢，慢捻，动作轻缓。
很微妙，那是种恰到好处挑逗感，很含蓄，不轻佻，如果拍特写放在某个预设情景里，这只手会非常性感。
姜默盯着他手指动作看片刻，在心里点点头。
明峥吃完个，看他不说话，伸手打算去拿第二个。姜默这时候才打断他：“可以。”
明峥连忙收回手，松口气，那橘子酸得他牙疼。
姜默收摄影机，又打量他片刻，似乎在思考什。
明峥等会儿才问：“够吸引吗？”姜默说：“吸引差点意思，吸引镜头够，很不错。”明峥没忍住翻个白眼：“导演，没着想吸引你！！”姜默点头：“嗯嗯。俩不需要吸引，你只要为吸引观众就行。”顿下，“最后问你个问题，你为什喜欢这个剧本？”
剧本。明峥想想，答：“第遍看，觉得这个剧本是个偏纪实文艺片，讲时间，讲遗憾，讲苦难。但第二次看，发现这是个梦中梦，有别深意。虽然表层形态是主角人生像橄榄样苦涩，回甘，但总觉得你要表达似乎不止那多。剧本里没有说清楚，所以对这部戏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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