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柏言摆手:“没那多讲究。”
他和陈威也经常喝瓶水,都是大老爷们,没什授受不亲。
于是宣兆就着岑柏言刚才喝过地方嘬口水。
他喝水和陈威不样,和篮球队那群臭爷们都不样,他们喝水就和老黄牛似,往肚子里猛灌;宣兆这个人好像干什都是慢条斯理,浅色嘴唇含着瓶嘴,在喝之前下意识地会用舌尖轻轻点
“区区不才,”宣兆歪歪头,“在下。”
岑柏言:“.”
宣兆“扑哧”声笑出来:“你往后要是还想去酒吧,提前告诉声,免得被人诓。”
岑柏言看着他唇边笑起来时像个梨涡浅色伤疤,也忍不住笑出来:“除你没人这无聊。”
“怎无聊,挺有意思。”
见岑柏言时也是愣,继而嘴角缓缓上扬,弯着眼睛说:“是你?陈威说要介绍个小朋友给认识,原来就是你呀。”
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岑柏言把背包往桌上甩,保温瓶顺手放在桌角,大马金刀地在宣兆对面坐下:“怎哪儿都有你,你到底打几份工。”
“酒吧个,家教个,”宣兆丝毫不觉得出来打工是件丢脸事情,平和地说,“在大学城湖畔咖啡馆也有份。”
岑柏言是娇生惯养小少爷,对勤工俭学这事儿只停留在高中语文作文引用论据里,他还是头回遇到个活人,还打就打三份工。
他小时候家里最难那会儿,他妈妈就是个人打三份工养着他,那时候他妈憔悴不像样,被生活蹉跎多人,皮肉被风雪磨粗糙,说话都是畏畏缩缩。
午后偏西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宣兆侧脸,把他眉眼勾勒出轮金边,漂亮像副水墨画。
岑柏言也不知怎有几分愣神,连忙挪开视线,盯着墙角盆绿萝。
“这是你水吗?可以喝两口吗?”宣兆问。
“喝呗,”岑柏言抬下巴,不在意地说,“自己弄。”
宣兆掀开瓶盖,指着瓶嘴说:“直接喝,介意吗?”
这瘸子看起来细皮嫩肉,举手投足间都让人觉得是个清贵,怎穷成这副德行?
宣兆似乎能看穿岑柏言在想什,眉梢挑,眼神里露出丝狡黠:“怎?不相信啊?”
岑柏言连忙干咳两声,生硬地挪开话题:“你们研究生这闲?不都说读医最缺时间吗?”
“有个伟人说过,缺时间可以少睡点觉挤挤,”宣兆本正经地引用名人名言,“缺钱不行。”
岑柏言心想这名人名言说还挺朴实无华,于是问:“哪个伟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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