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段时间我确认了一件事。”宣兆忽然说。
岑柏言说:“什么?”
宣兆抬手摘下眼镜,用围巾缓慢而细致地擦了擦镜片,复而重新戴上眼镜,好像这样就能看岑柏言看的更清楚似的。
“我在确认,”宣兆抿了抿唇,用带着笑意的声音轻声说,“一见钟情的可能性。”
岑柏言碰掉了桌上的一个咖啡杯,跑出咖啡馆的身影很是狼狈。
小时前是第三十八页,现在还是三十八页,”宣兆侧过身,离岑柏言近了一点,“你这自习的效率恐怕要不及格喽。”
岑柏言黑着脸,“啪”一下合上书:“我走了。”
“等等,”宣兆按住他的手腕,“嗯.你是在和我闹别扭吗?”
——闹别扭?这人还好意思说我闹别扭?他怎么不反省反省他自己,见谁都笑,对谁都好,把陈威整的一天到晚就和发|情了似的,真够烦的!
岑柏言哼了一声:“说了你别这么叫我,我没工夫和你闹什么别扭,你就在这儿等那傻|逼给你送饼吧。”
宣兆看着岑柏言的背影,眼睛里的笑容一点一点收敛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森冷。
“我先和你道个歉,”宣兆忽然收敛了笑意,认真地说,“我也有些别扭。”
“.”岑柏言收拾书包的动作一顿。
宣兆看着岑柏言:“我给陈威的中药包是很常见的配方,给你的那个是我自己一直在用的;今天的蛋包饭我做了两份,不过我之前听陈威说你是山珍海味养出来的少爷,我怕你笑话我做的饭简陋;还有上一次,我没有让你送我回家,是因为那天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对陌生人保有一点点警惕心,你可以理解的吧?”
他的瞳色很深,像一汪见不到底的深潭,静静注视着岑柏言。
岑柏言心脏猛地一跳,紧接着触电一般挪开眼睛,像是急于掩饰什么似的,皱着眉说:“你和我说这些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