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岑柏言想也不想,干脆地拒绝。
瘸子围巾上肯定有瘸子味道,他戴着瘸子围巾就相当于他身上有瘸子味道,他味道和瘸子味道掺和在块儿.
操!这都什
宣兆踮脚,往他嘴里放个什东西。
清凉甘苦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开来,瞬间就驱散那股酸涩反胃感。
“薄荷叶,含会儿就吐,生吃不好,”宣兆像耐心叮嘱小孩子吃药医生,“要谨遵医嘱,知道吗?”
薄荷独有清新味道在口腔鼻腔里乱窜,更要命是,宣兆手指尖不经意地从岑柏言下唇划过,比薄荷叶还要更清凉刺激。
那瞬间,岑柏言全身血液都集中到嘴唇那个小小点上,潜意识想要感受更多,但宣兆指尖就像尾调皮鱼,只是轻轻触,荡起几圈涟漪之后就调皮地跑远。
雾里地点下头,“嗯,朋友很少,加上条件不好,之前没人来过。”
岑柏言锋利剑眉下双眼轻轻弯,突然就笑起来,心情大好地摆摆手,非常愉悦地在狭窄逼仄小屋里踱起步:“不用招待,挺有主人翁精神,在哪儿都能自给自足。”
他说完拿起灶台上瓶只剩半矿泉水,拧开瓶盖就往嘴里倒。
“哎!”宣兆立即阻止,“那是——”
然而已经来不及,岑柏言吞下去大口,接着脸色变。
宣兆丝毫没有意识到这点,以为岑柏言短暂失神是由于剧烈呕吐后晕眩,抬手轻轻拍打岑柏言后背,边给他顺气边说:“好好好,是不该把醋装在瓶子里,给你道歉,给你赔罪,现在就给你做蛋包饭吃好不好?”
岑柏言忽然眼皮跳,嚼嚼嘴里那片薄荷叶,刺激凉味“嗖”地蹿上脑门,岑柏言才猛地回过神来。
——真他妈有病!
“不吃,回,宿舍楼有门禁。”岑柏言面色微僵,旋即又不放心地补句,“你这几天就别做饭,手都这样。”
“好,知道,”宣兆从衣架上取下条围巾,递上去说,“带着吧,风大。”
“——醋。”宣兆憋着笑,肩膀上下耸动。
岑柏言“操”声,打开房门冲进厕所就要吐,被满马桶尿渍熏更恶心,差点儿把三魂六魄都给呕出来。
宣兆给他递两张湿纸巾,哭笑不得地说:“下回能把话听完吗。”
岑柏言吐得两眼泪汪汪,嗓子眼里又酸又苦,肚子脏话要骂,宣兆笑盈盈地看着他,突然说:“张嘴。”
岑柏言身体先于大脑步作出反应,乖乖张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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