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笔?
岑柏言眉梢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钢笔挺好。
另边出租屋里,宣兆对着这四个字轻轻笑。
钢笔当然好,当年万千山送他妈妈根钢笔作为定情信物,就此开启她悲剧生。
岑柏言刚上网查,说是有腿疾人湿冷天气通常不好受,他跑阳台上抽根烟,看着窗玻璃上淅淅沥沥水珠,想问问瘸子晚上去没去酒吧,心里又觉着别扭,主动联系万让瘸子误会怎办?
手里火机空打两下,岑柏言倚着窗,忽然心念动,拿出手机给宣兆发条消息:
——给男性长辈挑生日礼物,你有什建议没?
岑柏言咂摸着这条信息,心说这是征求他建议,不算主动联系。
对着手机等十来分钟,宣兆消息回过来:
无银些什玩意儿!
岑柏言烦不胜烦,随手翻开钱包瞥眼,瞥见夹层里多出来个东西,他拿出来看,是张小纸片,上面字迹清隽秀致。
——今欠岑柏言小朋友十顿蛋包饭,立此凭据,随时兑现,有求必应。
落款是“宣兆”。
岑柏言眼也不眨地盯着右下角那个名字,突然感觉丝清凉薄荷甜意在口腔里晕染开来,他下意识伸出舌尖舔舔下嘴唇。
借着岑柏言手把钢笔还给万千山,当然好,再好不过。
岑柏言不会知道宣兆此刻在想什,他自以为借着挑礼物打开话题这招高明且自然,接着装作普通朋友般寒暄,把聊天引到他想知道问题上。
——你在酒吧干活还有功夫回消息呢?
——请周假,在家赶期中论文。
随即宣兆给他发过来张照片,是他那个狭窄小屋,书桌上叠着
——是你父亲生日吗?他平时有什爱好吗?
岑柏言立即打字“不是爸”,想想又觉得自己这家里情况太复杂,解释起来挺费劲,于是回复道:
——差不多,他好像没什特别爱好。
这次宣兆回复很快:
——那可以送些常规礼物,比如钢笔之类,好看又实用。
薄荷叶还挺甜,他嘴角扬,愉悦地吹声口哨。
“.有病这不是。”陈威腹诽。
陈威回头瞄眼,觉着岑柏言最近阴晴不定,属实是病得不轻,于是掏出手机给宣兆发条消息。
“老师,岑柏言在寝室对那钱包傻乐,你是学医,你从科学角度给分析分析,他中邪概率有多大。”
当晚下起小雨,海港是南方沿海城市,冬天本来就潮湿,下雨气温就更低,被窝怎都捂不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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