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我一个就够了,”萧一诺接过西红柿,顺手在宣兆手背上摸了一下,“别装那个傻大个,多占地方。”
岑柏言盯着宣兆手背,眼底就差没喷出火来,他抽了几张纸巾给宣兆擦手。
宣兆朝卓非凡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卓非凡咳了两声,在萧
操!真他妈是一匹大尾巴狼啊!
岑柏言气得牙痒痒,偏偏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阻止宣兆和萧一诺亲近。
脑子里交替响起两个声音,一个说他们是同门师兄弟,亲亲热热一点儿再正常不过了;另一个不甘示弱地嚷嚷道不行,万一瘸子被这个傻|逼师弟追到手了怎么办?
岑柏言抿了抿嘴唇,小半响才回过神来,他为什么一直在和萧一诺做比较?仿佛宣兆是个脚踩两只船的渣男似的。
真正的直男卓非凡琢磨出了点儿兴味,笑而不语、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三个人。
就说他总有一天要医闹的。”
岑柏言勾唇哼笑,刚要夺回宣兆的手,宣兆抽回了自己被争夺的两只手,好气又好笑地说:“你们俩搭档说相声呢?”
“老子年级第一,谁稀罕和吊车尾的搭档。”岑柏言冷嘲热讽。
萧一诺不甘示弱:“我师兄稀罕我,还要给我开小灶。”
岑柏言火气又上来了:“你他妈.”
一顿饭吃的是夹枪又带棍,岑柏言和萧一诺谁看谁都不顺眼。
“我和宣兆师兄关系可好了,怎么没听他说过你这个朋友啊?”
“哦?刚才听你说你是第一次来他家?”岑柏言笑眯眯的,“之前他没带你来过吗?没给你做过饭吗?”
萧一诺咬牙切齿:“以后我会常来看师兄的。”
“.”宣兆给他们一人洗了一个西红柿,“家里小,装不下这么多人。”
“打住,”宣兆被他们俩夹在中间,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对岑柏言说,“我的病已经好了,而且我上周就和老师说好了,这个月找个时间去他那,带几位师弟一起围读伤寒论。”
接着,他扭头看着萧一诺,无奈地摇摇头:“你啊,你明知道老师在办围读会,还非要瞎说,以后不许这么闹了。”
他不管对着谁,都一直是这么温柔和善的,但岑柏言却从中听出了微妙的差别,宣兆和这个小师弟说话的语气,比对他的要更亲近。
“那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你要来我家,我爸也知道我的取向,也同意我喜欢你,你来不来我都要追你。”萧一诺厚着脸皮说,紧接着他眼皮一抬,隔着中间的宣兆,和岑柏言飞快地对视了一眼。
这个对视只有不到一秒的时间,岑柏言却看见这小子对他露出了一个得意洋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