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言,你那边有吗?”
宣兆转过身,看见岑柏言手中本子,瞳孔骤然紧缩——
“啪!”
他手里竹筐掉落在地,七零八碎杂物散落地。
宣兆十指深深陷进掌心,苍白脸上毫无血色,眼底是显而易见慌乱。
然就不那难受。”
“他钱包落在这里,里面有他家四口照片,是个很美满家庭。是不是也该放点什在钱包里?找很久,什也找不到,连张像样全家福都没有.和他真非常遥远啊。”
“知道衣服是给,看过他钱包里照片,他妹妹那漂亮可爱,根本不是他说‘中性风’。不敢接受他对好,就算只是普通朋友好也不敢。他心无杂念,可不是,对他满心都是说不出口杂念.”
“在学着要怎只和他做‘普通朋友’,但怎才能变得‘普通’呢,既想要他好,又不想要他对好。似乎过分贪心,宣兆啊宣兆,你最擅长就是克制。”.
最后页,日期停留在今天。
不知道过多久,宣兆垂下眼帘,侧过身去,双手撑着灶面:“对不起。”——
进度条85%!
快快~~~
岑柏言喉结滚动,应该是瘸子趁着他睡觉时候写,很短句话。
“如果可以不喜欢他.算,可以不要过得轻松,还是很想继续喜欢他。”
句号那个圈画不完整,开个小小口子,就好像岑柏言此刻左心口,好像有根羽毛顺着那个小小口子钻进去。
宣兆每页日记都写得非常简短,没有什华丽辞藻,比起岑柏言收到过情书可以说是不值提,但每个字、每个标点里都是他鲜活但压抑感情。
岑柏言觉得手中这本日记仿佛有千斤重,重他都要拿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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