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岑柏言想也没想就应,把收件信息发给宣兆,转头就走,走出去没两步又回头撩开帘子,只手指对着宣兆虚点两下,警告道:“别瞎溜达,听见没?”
“嗯,知道。”宣兆坐在高脚凳上点头,眼底笑意明显。
等岑柏言放下帘子走远,宣兆缓缓回过头,对快递员说:“也有个件要寄,劳驾再给张单子。”
快递员面上浮起丝疑惑,这位跛脚客人这扭头怎就好像变个人,连声音都不样,刚才还温温和和,这会儿就和结层霜似。
他愣不过两秒,宣兆反手敲敲桌面:“有劳。”
“寄件。”岑柏言从包里掏出钢笔礼盒。
快递员撕给他张单子:“扫上面码,填信息。”
“咳咳咳.”
岑柏言刚掏出手机,宣兆突然捂着嘴咳起来。
“冻着?”岑柏言眉头皱,低声问,“冷不冷?”
经十六年,这是第次有人对他说这种话。
岑柏言不自觉脸颊发烫,他空有五段虚张声势恋爱经验,但从没做过肉麻事儿没说过肉麻话,喜欢他女孩儿和他说句“想你”,他都觉着浑身别扭。可是怎就这奇怪呢,他对着宣兆时候,这些言语和动作根本就不受控制,自然而然地就发生。
譬如此刻,他五根手指穿过宣兆指缝,在温暖大衣口袋里和他十指紧扣。
肌肤相贴地方燃起微小火花,酥麻感顺着神经末梢爬遍全身,直到占领心脏。
怪不得紫薇被容嬷嬷扎手指尖时候那疼,岑柏言脑子里冒出个莫名其妙联想,原来十指真连着心啊。
快递员“哦”声,迅速撕下张单子递给宣兆
宣兆摇摇头:“就是有点儿渴,来路上太急,吃风。”
“你瞎着什急,”岑柏言没好气地瞪宣兆眼,“等着,给你买瓶水。”
“不用麻烦——”
“不用什不用,”岑柏言就烦宣兆这套,好像什都得和他分个清清楚楚似,不耐烦地说,“让你等着就等着,听见没?”
宣兆吸吸鼻子:“那帮你填单吧。”
“搀着,能走吗?”岑柏言转头问。
宣兆低眉垂眼,略长刘海遮住眼皮,岑柏言看不清他是什表情,估计这小瘸子正害着羞。
“能走,”片刻后,宣兆轻轻地、坚定地回握住岑柏言手,抬头笑笑,“能走,柏言。”
岑柏言也笑:“行,那走慢点儿,你跟着。”
“好啊,你带着。”宣兆笑着抿抿唇,苍白嘴唇终于有点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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