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朋友,她特地来海港找。”宣兆回答。
“什朋友?”岑柏言很警惕,“还‘特地’来找你,男女?多大年纪?家住哪儿?找你干嘛来?不会是那个萧
宣兆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心脏仿佛要穿破胸膛,他喉结攒动,忍不住抬手捶捶心口。
岑静香既然已经找到他,说明他和岑柏言时间,终于进入倒数计时。
岑柏言停在咖啡厅外,拎着包大步跑进来,眼就看见坐在角落宣兆。
“怎跑这儿来?”岑柏言俯身,他路赶过来,稍稍有些喘气,拿起宣兆面前杯子,“渴死——操!”
岑柏言被苦得眉头紧锁,接连“呸”好几声,拉张凳子在宣兆身边坐下:“这什玩意儿,是人喝吗?你不苦啊?”
咖啡店坐不多会,岑柏言来电话:“下午大英翘,你是不是也没课来着,去你学校接你,今儿天晴,咱们去看樱花呗!”
“不在学校,”宣兆说,“出来办点事情。”
他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岑柏言焦急地问:“你在哪儿呢?现在过去。”
宣兆给他发定位,二十分钟后,岑柏言就到。
他前些时候参加个建模比赛,拿全国等奖,奖金两千八,岑柏言拿这笔钱买辆自行车,黑金色喷漆,非常酷炫,唯影响观瞻就是车后边安个格格不入后座。
宣兆被他逗笑,弯着眼睛说:“苦啊,苦点儿才精神。”
“歪理,赶紧吃颗糖。”
岑柏言从兜里摸出两粒糖果,剥糖衣,先往宣兆嘴里塞颗,接着才给自己剥粒。
宣兆咂摸着奶糖:“这回甜。”
“怎傻乎乎?”岑柏言哼笑,“你来这儿干嘛呢,见谁?”
岑柏言安后座时候就个要求,让宣兆坐舒服,并且上车下车要如履平地、来去自如、行云流水,宣兆是又好气又好笑,回家后给他火速下单本小学生成语词典,让岑柏言好好学习,别出去丢人现眼。
宣兆直看着窗外,岑柏言身影在小道那头出现,他第时间就看见。
岑柏言穿件黑色冲锋衣,深色休闲裤勾勒出笔直且修长双腿,背包挎在车头,阳光落在他肩上,风扬起他发梢和衣角,俊朗明亮不像话。
如果说这个世界在宣兆眼睛里原本是黑白,那岑柏言所经过地方就仿佛被施魔法般,帧帧、幕幕地被渲染上色彩。
天空是清浅蓝色,梧桐叶是绿,柏油路是浅灰色,阳光则是耀眼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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