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岑情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什,“们家成现在这样,还不都是因为你,这就是你欠,不让你出国,你就哪里都不准去!”
又来。
岑柏言已经懒得和岑情掰扯谁欠谁这个问题,他看岑情穿着漂亮蕾丝花边裙,脖子上戴着名牌项链,看样子大学生活过得还不错,至少万千山没在钱这方面亏待她,于是最后丝顾虑也打消。
“必须走。”岑柏言看着岑情双眼,“听懂吗?”
岑情愣,她第次见到哥哥如此笃定神情。
起宣兆,他是不能接受听到“宣兆”这两个字时仍旧心头钝痛他自己。理智上,岑柏言知道他应该率性潇洒些,趁早挥别那段灰败感情,然而他是血肉之躯,剜掉块腐烂皮肉尚且都需要漫长时间疗愈,更何况他要从心房里剜掉个曾经深爱人。
岑柏言看着窗外,不远处就是男生宿舍区篮球场,四周栽着茂盛梧桐树。
他心想,缓缓,再让他缓缓,他会开始新生活,学着去爱新人,他总能好。
岑柏言当然知道这次举报信是谁弄出来。
“哥,不许你走,你出国怎办啊?妈怎办啊?”岑情揪着岑柏言胳膊,哭哭啼啼地说。
“大后天上午飞机,你和妈说声,不用送。”岑柏言转身离开。
岑情在他身后恨恨地说:“岑柏言!你走不!你想出国自己去过好日子,没门儿!妈也不会让你走,她说就算把你搞臭搞烂,也要把你拦下来!”
岑柏言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仅仅过晚,岑情又跑到海港大学找岑柏言,哭着让岑柏言救救她。
“姓宣.姓宣要弄死,他、他手里有把柄,”岑情泣不成声,“他要和学校告发,哥,哥求求你,你帮帮,你去求求宣兆,求你哥,是你亲妹妹,你不能不管啊哥!”
岑柏言讥讽笑:“不是你让滚?”
岑情面露慌张:“那、那当时不是说气话吗!你怎能出国呢,现在爸爸公司都要倒闭,妈妈就和神经样,哥,你不要们吗?你把留在海港,你走谁来照顾啊!”
岑柏言在心里无声地叹气:“岑情,你十八岁。”
岑情急得跺脚:“十八岁怎!不管,你不能出国!你们学校还让你出吗?你名声都坏!”
岑柏言拂开她手:“举报信果然是你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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