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可能就是,像晕车?”翟蓝揉着太阳穴,“但也不晕车。”
游真没回答关于高反话题,问:“你去拉萨?”
翟蓝抬起头:“你怎知道?”
“猜,这趟车要经停站点没那多,都是大站。路过格尔木以后,明早会在那曲停靠,然后就是拉萨。”游真说,“你既然说‘什都没带’,明显不是去那曲。”
“那你也去吗?”
翟蓝抱紧被子手紧紧,似乎不解游真这个提议:“你不睡吗?”
“也失眠。”
有根敏感神经被这个“也”字撩拨,游真说得轻描淡写,翟蓝却莫名有种不再孤单宽慰。他轻手轻脚地下床,穿鞋,跟着游真从卧铺走到窗边时还没什感觉,小夜灯就在脚下亮着,萤火似光,他低头能看见游真随意地踩着球鞋。
车厢内无比安静,翟蓝望向窗外。
漆黑片,隐约能听见风声,有某个瞬间翟蓝忽然觉得这趟旅途没有尽头。
你?……”
游真不吭声,从翟蓝角度只能依稀感觉到团绿毛在晃荡。
“……对不起啊。”翟蓝无力地道歉。
下铺传来声叹息,游真撑起身,手里多个药瓶:“你上面有水吗?”
“嗯?”
“嗯?”
“拉萨。”
“是啊。”
好巧,翟蓝想这说但又开始不舒服,他捂着耳朵,趴在桌上。
异样动作引起游真注意,翟蓝脸色发白,灯光微弱,他仍能发现翟蓝嘴唇上
“第次进藏。”
怕吵醒别人所以刻意压低声音,在午夜,周围也变得静谧而狭窄。翟蓝说完这句话呼吸困难好转,但耳鸣却更严重。
没想到他会主动打开话匣,游真拧保温杯动作都慢拍:“啊,这样。”
翟蓝双手捧着脸,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小桌板边角:“本来没想过要走,那天差点赶不上火车。结果火车又延迟发车,来都来,就出发吧……但什都没带,白天还没感觉,现在才知道高原反应不是想那样。”
游真问:“你想什样?”
“止痛药。”游真说,后半段仿佛自言自语,“应该有用吧。”
翟蓝好会儿才接过去,就着最后口两水吞药。效果发作不会那快,他仍然保持坐姿,说“谢谢”游真觉得太客气,只好沉默。
游真还站着,问他:“好点?”
“没什感觉……”翟蓝如实说,又辩解,“不过应该等下就好,,那个,以前没吃过止痛药。等会儿再试试能不能睡着,实在不行明早——”
“睡不着话可以下来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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