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失去老爸时他觉得自己
“啊。”
游真观察翟蓝神色,没看见任何异常,才继续说:“初中那几年家里出点事,爸妈去川西个寺庙,算……告解吧?遇到当地仁波切指点下。恰好那段时间‘手拉手’活动挺多人参与,他们解情况回来商量很久,最后决定和藏南家人取得联系,资助他们家小孩读书,直到参加工作。”
听着很有意义件事,游真说来却艰难,翟蓝有点疑惑,只说:“后来呢?”
“那家人有三个小孩,最大,你现在也认识,就是白玛央金。”游真说,难为情地刮刮侧脸,“她成绩非常好,是当时村里第个大学生,考到重庆……哦,大学是在重庆念,然后们就认识。”
“诶,好巧啊。”
你为什喝酒抽烟还小跑,点事都没?!”
“女娲造人时会偏心。”
翟蓝抱着枕头,差点扔他。
短暂沉默,游真仰起头口气干掉小半罐啤酒,他状态平静不少,正想继续把那些东西都整理好,翟蓝突然问他问题。
“游真,你说你父母资助家人是怎回事?”
“央金家里是两个弟弟,大那个……运气不好,上高中后得场急病,没救过来。”游真声音逐渐低落,不知是否因为在诉说旁人悲剧,“另个叫泽仁丹增,才11岁,视网膜上长肿瘤,最开始家里没太引起重视,今年才跟央金说好像小孩现在……看不清,随时可能失明。”
翟蓝半年都沉浸在悲伤中,接触到别人苦难,居然短暂忘记他也还在阵痛期。
“那,那现在……?”
“这次去林芝,就是打算接他到市里再做个诊断,如果还有救,就带丹增回成都治病。”游真说着说着,尾音轻快地扬起点,“不管怎说,小孩是爸妈要资助,虽然他俩现在去国外,也该对他负责。”
翟蓝说不出话。
不太愿意提起,可这又是他必须面对。
游真盘着腿,膝骨从牛仔裤破洞里凸出点,这个姿势能够让他轻而易举撑住自己身体微微前倾,像要认真倾诉,但有些话并不那容易就说出口。太过私隐,他平时连乐队朋友都没有和盘托出过。
翟蓝看他目光有好奇,有疑惑,还有隐约担忧。
他发问语气也直截当,却点不会感到冒犯。这让游真突然觉得,对翟蓝说出那些陈年旧事是件比他想象中更简单事。他斟酌半晌,好会儿,捏着易拉罐稍加用力。
“就是,上次来西藏,是和爸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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