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还真没想到央金提过‘资助人’这年轻?”
“其实资助人应该是父母,但他们现在都去国外。”
“旅游?还是工作?”
“定居。”
“噢……那你现在……”
游真再次略点头视作确认,接着转身低头,压低墨镜作势瞪翟蓝眼:“你都没叫过声‘哥’,真好意思指手画脚啊。”
翟蓝不以为意,朝游真做个鬼脸,脑袋歪:“睡。”
游真:“哎……”
“他就这个性格,别管。”李非木乐呵呵,“之前还担心呢,这自闭症小孩会不会路给你添不少麻烦,现在看来,你俩相处得好像挺愉快?”
“翟蓝很乖。”
触手可及片山脉沟壑纵横,山顶,雪变成蓝天与黄土中间条白线,曲曲折折,界限分明,美得无法形容。
转弯,直路,太阳照得人睁不开眼。
金色强势地遮盖所有色彩,流水声遥远,他们在山夹角中前进。
防晒车窗膜只能暂时缓和眩光症,翟蓝又从游真那儿要回墨镜。车有时颠簸,今天早起,现在困意上涌,翟蓝不停打哈欠。
他记得李非木考驾照好像也就年前事,现在开得还算平稳,可见他来支教大半年不知道经历什,把个路痴青年强行锻炼成老司机,总共两车道,李非木面不改色,还有空和游真谈笑风生。
“这
用词不太合适,“乖”有些暧昧,但游真时也想不出更贴切。
好在李非木注意力大部分集中在开车,并没时间多想,闻言应声:“翟蓝尽管有时候任性点,但总来说确实是乖孩子,大是大非拎得清,这个年龄有自己处事态度觉得很不错……”
游真笑笑:“是嘛。”
李非木从后视镜瞥眼翟蓝,少年看倦风景,那句“睡”不像临时搪塞,倒是真犯困,这会儿才过几句话工夫,翟蓝已经歪着头闭上眼。
耳机堵住大部分噪音,翟蓝仍能从鼓点、吉他和弦空隙中精准捕捉到前排交谈。
“……?是大学毕业过来支教,支教满年,回去读研,你知道这个惯例嘛。”李非木说起这话颇有点难为情,“不过来才发现这件事还挺有意义——对游真,你看着和差不多,难道你现在gapyear吗?”
游真没开口,翟蓝无情地戳破他:“他比你大整整四岁,你得叫哥。”
李非木:“……啊?”
“不用那客气,‘游真’就行,回头把叫老。”游真笑着说。
李非木:“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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