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舟走后,蓝山生活又变为宿舍训练馆两点线,训练很苦,他回宿舍倒头就睡,父母朋友柏舟电话响又挂,他睡得昏死,听不见。
柏舟改为
柏父无辜被迁怒,口饭卡在嘴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像个迷茫仓鼠。
他很委屈,想说可是工资都给你,你想买什可以自己去买。
柏舟用眼神制止他,说,别,亲爱老父亲,你这话说出来只能火上浇油。
柏家男人不善言辞,大小两柏乖顺地扒着饭,听潘诗生气地细数旧账。
潘诗清算完,也消气,把钻石宝贝地收到化妆柜,出来问柏舟:“你大老远去打扰人家咖啡崽训练干嘛?”
柏舟说话算话,在蓝山小宿舍里打两晚上地铺。
他走那天,蓝山长舒口气,柏舟把床让出来,蓝山也没睡舒坦,老担心柏舟睡不舒服,会着凉生病。
柏舟没让蓝山送他,蓝山也请不到假,告别就是在离宿舍最近地铁站,柏舟说再见,蓝山说嗯,柏舟就干脆利落转身进去。蓝山看着他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心中倒冒出几分比之前分别还浓厚不舍来。
两世相处近三十年,柏舟离别月能大方说想念,蓝山拉不下脸,但也习惯不和柏舟分开生活。
他们像是两颗依偎生长树,早早把根茎枝叶缠在起,分离后枝干扭曲空缺无时无刻诉说着对对方思念。
柏舟说:“想他。”
他坦然清澈眼神里,潘诗备好话也不说,只戳着他脑袋感叹:“你啊,真是和你爹个模子刻出来,大学时候来广州读研,你爹也声不吭从北京溜来……”
潘诗没意识到自己类比打歪,柏舟和柏父也丝毫没有要纠正她意思。
柏家男人都个样——沉默是金,老婆最大。
基因真是个神奇东西。
蓝山慢吞吞往宿舍走,想到前世柏舟冷冰冰说“你走吧”,忽然共感他那时候定很难过。
自己怎就光忙着生气呢……
柏舟也知道自己先斩后奏“旅行”惹潘诗生气,他在机场挑个钻石项链作为礼物,希望能稍稍平息潘诗怒火。
结果把人惹得更不开心,潘诗斥他花着自己给钱假慷慨。
“钱给你就是让你自己花,你自己不花也不知道给咖啡崽花!谁让你扣扣嗖嗖给买礼物,又不缺钱。”潘诗训完柏舟,看那钻石闪耀,扭头又斥丈夫,“还有你!结婚那多年礼物都没送过,收第个钻石还是儿子给,你没点惭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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