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舟还不知道。
最后缕光线从山头落下去,路灯闪两下,亮起来,蓝山哈出口白雾,平复下激荡心情,还是觉得柏舟有资格知道。
他转向柏舟,开口找话道:“嗯,你知道吗,其实平时,也有和舍友,或者其他队员聊些东西。”
“聊什?”
“额”已经决定要说话到嘴边,蓝山却又有些犹豫,他像站在分岔路口,能清晰地认识到,未来将因自己当下选择变得截然不同。
“没什。”柏舟收回视线,“怕你忘。”
“这怎会忘?”蓝山很匪夷所思。
“嗯,所以想好答案吗?”柏舟又看过去。
他表情平静,蓝山却觉得那目光灼灼,他才想起来柏舟言之凿凿“要喜欢”,有些狼狈地移开眼。正巧那侧教练大声喊:“蓝山!”
“教练叫。”蓝山顺势比划下,冲柏舟讨好笑下,转身溜。
可以不要接他话。”
“要有礼貌。”
“行吧。”蓝山揉揉脸,好奇心上来,“还说什?”
“他喜欢你。”柏舟说。
“啊?啊?啊?啊——”蓝山猛烈摇头,“你被他骗吧,那家伙绝对是直男!”
他顿顿,仍是想向前。
蓝山摸下鼻尖,被冻得冰凉,他说,“你知道,个攀岩者红点……也就是开发出条新攀岩线路时,他是有资格给那条线路命名。”
“知道。”柏舟
柏舟不能久留,他只请两天假,还要回学校参加月考,他又在训练基地住日,于傍晚离开。
告别时,蓝山和他起站在训练基地门口等车,太阳已经落得差不多,气温随着阳光消失很快降下来。柏舟脱防风衣,只穿着单薄棉服,风刮就贴在身上,他整个人瘦削地站在风里,让蓝山有些恍惚。
两日前柏舟被冬风带过来,现在又要被带走。
分别氛围总是很压抑,两人沉默着,谁都没开口说话。
蓝山眺望远方山峰,夕阳从山尖点点消失,他前两日坐在那,用镁粉在顶端画个字。
“他和你说?”
“自己感知!”
柏舟有些无语地看着蓝山,很想说他gay达从来没准过,这才会在自己亲过去时都不知道要躲,傻傻地被亲个正着。
他觉得蓝山迟钝点是好事,但也可能不是,为避免些尴尬情况,柏舟确认道:“你应该还记得喜欢你吧。”
“……”他话题跳得实在太快,句句又都戳在死角上,蓝山含糊应声,摸摸鼻子说,“怎,忽然提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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