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舟给他系好鞋带,站起来,看着他冷冷质问:“什时候事?”
蓝山不能再瞒,坦白道:“三月底。”
“生日时候。”柏舟点头,“去比赛,开视频,不和说。”
“”蓝山叹口气,轻扯下柏舟袖口,讨好地试探,“生气?”
“嗯。”柏舟看着他,毫不掩饰情绪,“很生气。”
“会很想你。”
“”柏舟盯着他,说,“没什瞒着吧。”
“啊?”蓝山停顿几秒,他大脑中忽然闪过种不妙可能性,但他不愿意相信自己已经,bao露,便干笑着嘴硬说,“没有啊,有什好瞒喂。”
他话说到半,柏舟忽然蹲下去。
蓝山低头看,路走来时,他左脚鞋带不小心被柏舟踩散,当时柏舟停下等他系,他还大咧咧说没事,待会再说……现在看来,柏舟“不小心”,恐怕是该读作“故意”又或者“坦白从宽”。
上,像所有情侣样。
他们走得很慢,但再慢也有到目地时候,柏舟定航班在清晨,两人回到宿舍洗漱完,睡不到四个小时,闹钟就响。蓝山迷瞪地起身,对着柏舟阵捏圆揉脸,把他搓醒后路送去机场。
蓝山和柏舟无论是对办理乘机手续,还是分别都很熟悉。蓝山陪着柏舟托运好行李,把他送到安检口。路柏舟都很沉默,蓝山以为他分离焦虑症又发作,没怎当回事。
两人在安检口二十米外站定,清晨戴高乐机场人烟稀少,只有几个工作人员远远地瞪着眼看他们。
“又要告别。”蓝山说。
蓝山被他责怪目光刺得心虚,错开视线嘟囔道:“你知道不和说,好歹给个解释机会啊……”
“不想在见面时候生气。”柏舟说。
见面时间短促而宝贵,柏舟舍不得时间,更舍不得蓝山。”哦哦。”蓝山揉揉鼻尖,自,bao自弃地问,“
蓝山没珍惜刚才机会,他未来得及闪避,柏舟已经蹲下,手指绕上鞋带。
“喂——”蓝山站在原地,浑身不自在,“自己系就好”
他话说到半,身体僵硬地卡住。柏舟拇指压着鞋面,食指触上蓝山脚踝。
半长袜覆盖下,道疤痕灼灼地硌手。
蓝山僵住在原地,感觉自己命脉都被握在柏舟手里。瞒许久事猝不及防地被曝光,他心中暗暗叫苦,不知柏舟要如何发作。
“你有什想说吗?”柏舟开口问。
“嗯,路顺风?”
“不是。”
“会想你。”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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