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治标不治本温言哄语却正是他所渴望,也是他理所应得。
因为蓝山是柏舟发小、知己、恋人,所以柏舟可以毫无保留地把所有喜怒哀乐都分享给他,并且勒令其用同样无隐私和亲密来交换。
第二
“挺好,吃饭吗?”
柏舟停顿下,说:“没,外卖没到。”
现在已过九点,潘诗噎住秒,怒,说:“这晚吃饭,你要把胃搞坏!你们所不是有食堂吗,到饭点就吃饭啊!”
“今天事多,时间不够。”柏舟说。
潘诗还想说什,但最后叹口气说:“你们这两父子,真是……你那边都好吧?”
离开这片区域。现在所有视线聚焦在王明身上,他不知所措地搓搓手,还以为是教授叫错。他在数院待很久,算无功无过,实在想不到,这个机会居然越过那些天之骄子们,落在自己头上。
黄教授还在招手,王明座有看下,错愕地发现真是在叫自己,他眼中闪过丝激动,起身,很快地朝门口走去。
黄教授和王明消失在走廊尽头,其余人议论声才起,目光也逐渐往柏舟这边飘。
有人爆冷被选,就有人黯然神伤,柏舟在此前可说是十拿九稳,黄教授说过数次要带他去国际数学论坛,哪想到真选人时,却叫别人。
这大起大落,不少人都觉得可惜又残忍,或同情或唏嘘目光落在柏舟身上,他却神色不变,继续做自己事,仿佛刚才发生切与自己无关似。
柏舟沉默下去,潘诗在电话那头喂,问信号是不是断。
柏舟在她问第二遍时开口,说:“不太好,落选。”
结束通话后,外卖送到,是脆皮炸鸡饭,但不太好吃,淀粉炸层有点苦,柏舟不喜欢吃苦,把鸡肉挑开吃两口饭,就扔进走廊尽头垃圾桶。柏舟又给蓝山打个电话,还是不通,他实在困,便给蓝山发条“睡”后,躺上床。
他闭眼睡着,忽然有点后悔和潘诗说落选事。这种事说出来不过是徒增担心,是他自己能力不足,理应自己承担所有不甘失落,没必分担给别人。
但柏舟还是想和蓝山说,他还是想得到蓝山安慰。
那晚柏舟回到宿舍,没打通蓝山电话。他想蓝山可能还在训练,便打算等会儿再说。
他洗澡,出卫生间时潘诗来电话。
柏舟接起来,问:“爸好些。”
“好着呢。”潘诗说,“过两天可以出院,再过周就回去上班,劝都劝不住。”
“嗯。”柏舟说,“你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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