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山从视角外悄悄露头，大概是休息时间到
，他指着表，很快地对柏舟
做个鬼脸。
柏舟低着眸没看他，嘴角却不自觉上扬下。
蓝山捕捉到这丝变化，来劲，指着手表打鼓似地用手指敲着。
柏舟没忍住，咳嗽声，掩着脸颊说声抱歉。
几秒后，柏舟放下手，黄教授忽然发现面前向冷淡
年轻人嘴角上扬，如初春湖泊化冰，碎冰轻轻相磕碰间，寒意都消散。
李龙英还站在柏舟座位边打趣呢，黄教授不知什
时候出现在墙边，对着这侧提高声音叫：“柏舟。”
室内所有人看过去，李龙英刷下站直，往旁边挪移几步，从柏舟面前让开。
蓝山也听到，好奇地往前几步，从玻璃往里看。
柏舟和小孩子似贴着玻璃蓝山对视眼，随后看向黄教授。
黄教授很和蔼地抬手，说：“过来下。”
外，蓝山靠墙站在走廊上，见柏舟看过来，眉眼弯，笑。
他穿着蓝白相间宽松外套，刘海柔顺，看起来年纪偏小，柏舟晃神，错觉还在高中。
研究所不许外人进，柏舟偏头去看李龙英，李龙英立刻举手坦白：“是
带进来，嫂子额，就叫嫂子吧。站外面到处问‘这里是中数院吗’想里外都是站着，外面还吹风，就给带进来。”
李龙英也是好心，柏舟不好说什，只说：“下次别这做。”
“为啥，嫂子陪着甜蜜工作不好吗？”
柏舟眼眸含光，嘴角上扬，说：“有信心。”
柏舟起身过去，黄教授把他带到门口，站定开口：“小柏，你知道找你是为什吧。”
“黎曼猜想吗？”柏舟很平地开口，“加入。”
黄教授愣，顿会儿才说：“你要不再想想？这里有些资料，你可以先看，看完再决定。”
“资料麻烦您发。”柏舟说，“想不用，已经考虑好。”
“哦”黄教授有些诧异，数学怪才见过不少，敢于挑战自也不在少数，但柏舟这样平平淡淡就利落把难题接，真没几个，黄教授怕他行莽夫之勇，最后劝道，“年轻人敢于挑战是好事，但还是要周全些。”
“分心。”
“柏哥也会分心啊？”李龙英奇，“以为你机器人呢，桌前坐就五小时不动。”
他提醒时间，柏舟低头看，才发现已经快到放人点。
李龙英也注意到，揶揄说：“加油，再熬几分钟，就能和嫂子约会去。”
柏舟自然不会虚度光阴，黄教授也没给他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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