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该是这句,分别许久两条世界线,终于又在此轻轻重合。
蓝山忍不住心慌,他抬头扫眼柏父,见其面色铁青,桌下悄悄摸出手机,随时准备打急救电话。
但柏父此刻到底做手术,又康复小半年,再被潘诗和柏舟督着锻炼身体,身子骨早不似前世那虚浮。
但这依然没改变他听到柏舟话语时,涌上心头荒谬。
柏父砰地把筷子拍,声响大到边上几桌都愕然看来,他厉色喝道:“这种事情,不是能拿来开玩笑!”
“你不是说这次回来要带个朋友。”到餐馆吃饭时,柏父心不在焉地吃点,终是忍不住委婉问,“朋友呢?”
柏舟说:“这呢。”
蓝山正刨着饭呢,闻言呛,咳嗽两声。
柏父顺着他视线找到蓝山,以为他在开玩笑,微微皱眉说:“是说女朋友,不是说要带回来见见?”
话都说到这份上,再不摊牌也不合适。
来。
他不死心地往后看,脖子伸半天再没看到女孩。
潘诗拍下他:“干嘛呢,走。”
柏父这才郁闷地收回目光。
“人呢?”柏父还是没忍住,上车插上钥匙后,他单刀直入地问,“不是说带女朋友回来?”
“不是玩笑。”柏舟很冷静地打破他最后自欺骗,“喜欢男人,交个男朋友。”
气性慢慢上来,柏父只觉大脑充血,脑神经突突跳,他顾不得蓝山还在桌上,猛然起身,吼道:“你这小子!出国趟回来尽说胡言乱语!又是不结婚!又是”他咬牙再三,眼睛都气出血丝,才把那个恶心词吐出来。
“又是同性
柏舟没说话,潘诗给他个爱莫能助表情,偷偷把柏父桌前瓷杯瓷碗揽过来。
虽然柏父没没那个打孩子习惯,但中年男人保守三观若是受到冲击,谁知道会不会把桌子掀呢。
饭桌沉默许久,柏舟终于开口:“没什女朋友。”
“是同性恋。”
旁蓝山脑中兀然响,柏舟平静声线和前世重合。
潘诗系着安全带,没好气捶他下:“急什?你病入膏肓?眼目将盲?要撒手人寰?儿子回来你不问句,开口问别人。”
柏父被她骂蔫,不再说话。
他俩夫妻吵架,流汗却是后座蓝山,他心虚地抹把额头,希望柏父知晓“女朋友”真相后,别把身体气坏。
潘诗系好安全带,扭头冲蓝山笑:“咖啡崽想吃什,你好不容易回来趟,听你。”
蓝山知道她在安抚自己,心头暖,报个柏家三人都喜欢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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