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山晚上要出去陪柏舟住,和潘诗道别后,两人出柏家大门,径直又往前敲响对门蓝山家。来开门是郑媛,蓝山和她打声招呼,说自己出去。
“舟也要出门吗?”郑媛见柏舟也副往外跑摸样,笑道,“你们这些小孩怎回事,回家又往外跑。”
柏舟明知故问:“蓝山去哪?”
“说约同学,聚会。”郑媛抱怨,“也不说是谁,问就是没女孩子,群大老爷们瞎蹦跶。”
“妈。”蓝山无奈,“怎能约女孩子过夜啊,多不正经。”
柏父那个牛倔脾气,还以为会直接摔东西让柏舟滚呢。
潘诗对柏舟说:“你今晚回家住吧,动静小点,你爸会睁只眼闭只眼。”
她这态度摆明要袒柏舟,但柏舟却咬口苹果,说:“明天再回。”
潘诗说:“嗯?”
柏舟说:“今天有事。”
蓝山改之前心虚愧疚风格,席话说得坚定有力。
柏父震震,再审视蓝山,惊觉他也早不是小时候那个活泼团子,有自己事业、思想,是个有责任感成年人。
也就无法用“不懂事”来概括,他和柏舟关系。
“你父母那边,你怎和他们交代。”沉默会儿后,柏父开口,他好似老几岁,背塌下去,看起来心有余而力不足。蓝山才发现他鬓角已然有不少白发,柏父不再咄咄逼人,而是心平气和又有些疲惫地问,“他们能接受自己唯儿子是同性恋吗?”
蓝山沉默会儿,说:“不知道。”
“你还说。”郑媛这两年没以前那
潘诗想追问有什事,但他刚说完蓝山就咳嗽起来。人怎能离奇地被苹果呛,潘诗看他面红耳赤就明白,瞪柏舟道:“你还真好意思说,猴急啥呢?”
柏舟很淡定:“你当时嫁给爸时,外婆也这劝你。”
潘诗被噎住,又好气又好笑地看他。
柏舟说:“像你。”
潘诗说:“废话,生你。”
又说:“们不会因为他们如何而分开。但和柏舟都希望,们能够得到祝福。”
柏父彻底沉默,半响,他起身进书房。
蓝山有些无措地扭头看向餐桌,和柏舟对视,柏舟冲他安抚地微微点头,起身要跟进书房,被潘诗拦下。
“让他缓会儿。”潘诗说,“当时还想半个月才想通呢。”
柏舟坐下,蓝山也回到餐桌边。潘诗削个苹果,像小时候样切二,分给两人,笑叹道:“说实话,他能这样,已经很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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