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踉跄地倒退了两步,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黑白交织的长发披散在她的背后,又有几缕被夜风吹起,勾到了脸颊上。
零落的月光自上而下,落入女人寂寥的眸底,很快被迷雾裹挟着消失不见。
她又静静地站了一分钟之久,后将身上还带着少许温度的外套脱下来,有些笨拙小心地盖在了安室透身上。
这才转身离开。
只是她的步伐比来时凌乱了些许,连带着失去了外套的庇护,似乎有些冷得发颤。
。
黑衣女人自卧室里开窗翻出,轻巧地落到地上,她没有戴墨镜,白皙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能从加快的步频能看出她内心的少许烦躁。
她就这样走到了正门,看到了靠在门边闭眼熟睡的金发青年。
安室透双手抱着膝,用一种跟缺乏安全感的姿势靠在门边,凄凉又无助。
神索弯下腰,近乎是与安室透贴面观察着,那双偏灰的眼眸在月光下仿佛渡了一层流光,朦胧又清冷。
在身影即将于黑暗融为一体时,她的身边终于出现了这幕默剧中唯一的文字。
‘啧,这个声音,我的记性还不至于那么差。’
‘同学……’
门口的金发青年,下意识裹紧了黑色的外套,紧皱的眉头微微松开,丝毫不知自己刚才与死亡仅一线之隔。
END】
或许是她的气息收敛的功底太高,后者虽紧皱起眉,但并没有惊醒。
时间仿佛凝滞了,只能见不远处的梨树叶子扇动。
神索宽大的袖口中滑出了一柄泛着寒光的匕首,匕首尖端泛着青色,显然是淬了毒。
刀尖缓缓靠近了金发青年的脖颈,后者仿佛被梦魇困住一般,面上露出挣扎之色,却依旧没法醒来。
但在刀尖即将触碰到皮肤的那刻,神索猛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