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则四肢僵硬地站在那里,身上伤口瞬间没知觉,变得又麻又
“好,谢谢。”
进花园,推轮椅护士见到许则,便往旁边让步,轻声说:“有事叫。”
“好。”
许则走到轮椅前,在老人膝旁蹲下来,叫她:“外婆。”
叶芸华淡漠地看着围栏旁那棵在晨风里晃动树,并没有作出任何反应。
周六,许则从醒来那刻就开始皱眉,宿醉感觉很差,他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拿干净衣服洗澡。
把身上酒气洗掉,许则站在镜子前低头刷牙,边拼凑昨晚记忆。刷着刷着,许则猛地顿住,牙刷从他手里掉下去。
如果没有记错,他昨天满身酒气地亲陆赫扬脸。
许则呆立着,甚至不敢再回忆后来陆赫扬表情,或者说什,他宁愿自己彻底断片。对他来说,没有比这更冲动更糊涂自爆行为。
但陆赫扬到底为什要给他那样机会?
当然这已经算最好反应,至少不是歇斯底里地尖叫或拳打脚踢。许则无法预测每次叶芸华在见到自己时会突然变成什状态,他只能尽量少出现,很多时候过来只是远远地看眼。
他知道叶芸华不会再记起他,而这个结果他也有责任。
两年前许则刚开始打拳,场接着场,身上伤基本没有断过,他怕外婆担心,从不敢带伤见她,只是有次叶芸华因为试图z.sha而划破手臂,许则鼻青脸肿地匆匆赶到医院,还没来得及向医生询问情况,叶芸华猛地就从椅子上站起来,问他:“你是谁?”
“外婆,是许则。”许则像往常样提醒她,想去看她伤势。
“不是。”叶芸华嘴唇哆嗦着,眼神极度陌生,“们小乖很听话,不会打架,你不是许则!”
许则认为陆赫扬是不可能有什坏心眼,不至于闲得无聊用这种方式来戏弄他,可他也确很难想象陆赫扬会出于同情而给他三个为所欲为机会,这个逻辑是不成立。
他在原地低着头发很久呆,最后把牙刷捡起来,冲洗干净。
许则收拾好出门,去路边早餐店里买早饭,在走到公交站之前吃完。等大概七八分钟,公交到站,许则上车。
中途转辆次车,个多小时过后,许则下车,步行几分钟,来到疗养院门口。
沿着主路绕过住院大楼,许则到花园外,边走边隔着围栏往里面看。他去入口处做登记,护士为他指个方向:“在那里,这几天又不愿意走路,都坐轮椅,但腿脚是没问题,你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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