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顶部
灯光投射下来，打在眼镜镜面上，照出几道流光溢彩颜色，映在许则深灰色眼底。陆赫扬看着他，又问：“那是怎
？”
可能全世界只有许则听不出这句话里明知故问，还诚实回答道：“高兴。”
他说完之后抿抿唇，眼睛里带着点不自知笑意，连睫毛末梢都跳着光。许则戴眼镜样子看起来更像个没有情绪机器人，无端有
种难以言喻感觉，好像全身上下都冷淡地标志着“禁止触碰”。
陆赫扬收回目光，没说什，只笑下。
电梯停在27楼，陆赫扬住是间套房，他打开门让许则先进去。关好门后陆赫扬转身，发现许则像根尾巴样就在身后，并没有往里走。
他再抬头，发现陆赫扬正侧过头来看着自己，然后抬起右手朝自己招下。
相隔来来往往走动人群，许则迎着陆赫扬视线，短暂地丧失听力。他像只无条件服从主人指示宠物那样，迈动脚步朝后门走去。许则走得有点急，好像再慢几秒就会赶不上——如果池嘉寒看到他这个样子，定会骂他鬼迷心窍。
在离陆赫扬米位置，许则停下，没有再走近。过半分钟，陆赫扬跟贺蔚他们说声，接着转身向许则走过来。
“走吧。”陆赫扬用指尖碰碰许则手背。
没问去哪里、去干什，许则就跟陆赫扬走，留下贺蔚在身后发出些‘许则不是答应跟
起吃午饭吗’疑问。
陆赫扬微低头，许则就试探着抓住他衣摆靠过来，但陆赫扬按住许则肩膀——许则立刻松开手站直，保持被拒绝自觉。
“眼镜。”陆赫扬抬起另只手将许则鼻梁上眼镜摘下来，然后跟他接吻。
只是小段时间没有见，许则却觉得已经很久。两个人刚贴上唇，许则就伸出舌尖，和陆赫扬碰在起。他呼吸很快变得急促，腿不稳地往后退，身后书包压在墙壁上，里面空气被挤压出来，像声喘息。
有那秒钟，许则破天荒地想鼓起
走是VIP电梯，进去之后陆赫扬刷卡，门关上，封闭空间里只剩两个人。陆赫扬看许则眼，问他：“眼镜戴着习惯吗？”
他说许则才发现自己忘记摘眼镜，般他用完之后都会好好存放进眼镜盒里。
“习惯。”许则说，声音有点飘虚，因为心跳很快。
“怎说话那没底气。”陆赫扬问，“又怀孕吗？”
不知道这两者之间什时候产生必然联系，许则微抬着头，茫然地眨下眼睛：“……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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