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过去八个多月,贺蔚告诉他,陆赫扬在经过整整七次体检和四次体能测试后,确认成绩全部合格,被联盟空军航空大学录取。
许则忘记当时具体心情,只记得自己在收到消息后不小心摔碎根空试管,旁边同学问他为什试管碎还这高兴。
之后许则停止骚扰贺蔚,因为贺蔚也很忙,更重要是,陆赫扬人生不会再和他有关——或者从开始就是无关。
许则抬起右手,在手心闻闻,没有信息素味道,只能闻到沐浴露清香。
早上六点,电话铃比闹钟更快步地叫醒许则,是科里护
许则从实验室出来时是十二点多,研究生宿舍在校外,栋单身公寓性质独立楼,走过去大概需要二十分钟。
又下雨,这段时间首都直断断续续地在下,bao雨。伞落在军医院,许则去实验楼大厅架子上取把公用伞,走出大楼。
科室群里蹦出消息,副主任说收到市z.府通知,首都周边有部分山区出现山体滑坡与泥石流,目前正在组织进行人员转移,195院很可能需要再成立几支医疗队去城郊支援,嘱咐大家保持电话畅通,随时待命。
195院作为26个联盟国中体系最完备军医院,成立初衷便是作为战时医疗后方,因此制度也最特殊——只对战争伤员、z.府公职人员、军官士兵以及其家属们开放,鲜少接收普通病患。这几年战事减少,195院各项工作相对轻松下来,除驰援前线外,也开始承担其他方面医疗需求。
许则回复消息后关掉手机,脚步加快些。随时待命意味着随时可能出发,他昨天整天睡眠时间不足五小时,现在快点回宿舍就能多休息会儿。
洗完澡,许则将实验数据又过遍,然后放下手机,关灯。
非常疲惫,原本应该很快就能入睡,但当被工作塞满大脑渐渐空下来,就像手机后台应用被个个清空,最后留在屏幕上,是那张直不变屏保。
许则脑海里屏保是陆赫扬。
他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感到恍惚和茫然。许则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怀疑自己是在做个梦,否则怎会有这好运气,天之内能遇到在那多年里都遇不到人,两次。
长久以来他不断想起,都是那年在私人医院外见到陆赫扬最后面,许则提心吊胆,关于陆赫扬腺体和信息素。他在后来很长段时间里都厚着脸皮去联系贺蔚,询问陆赫扬情况——但也不敢太频繁,每次都会熬个月左右再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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