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事情有点多,将近十二点,许则回到办公室,他在打开手机后才想起自己给陆赫扬发消息,同时发现未读信息中没有来自陆赫扬。
有同事喊他起去食堂,许则便关手机放进口袋,走出办公室。
中午,下午,晚上,陆赫扬都没有回复消息。许则从开始忐忑变成怀疑,他在想,陆赫扬要
“也许吧。”陆赫扬说。
他看起来应该是早就设想过这些可能,并没有寄希望于从心理医生口中得到其他答案。
这次苏利安来到首都,主要行程是在军医大授课与出席讲座,今天上午正好有空,所以来空军基地。
“上次电话里您说可能要找到答案,很好奇是什意思。”
“也很好奇。”陆赫扬十指交叉搭在腿上,“只是有种感觉,可能遇到关键人。”
顾问,而陆赫扬是其中比较特殊位——他在进入军校前失去大部分记忆。
双方初次见面,那年陆赫扬大二,在次空战过后,他主动找到苏利安进行心理疏导。
“你看到什?”苏利安问。
“看到同班两年多同学。”陆赫扬微皱着眉,“他驾驶战斗机在离五十米远位置被击中,然后坠毁。”
是典型战后创伤应激综合症,最容易出现在刚接触战争与长期处于战争环境患者身上,陆赫扬反应已经算最轻微类。
“会是梦里那个给您打电话人吗?”
“还不确定。”陆赫扬笑笑,“不过希望他是。”
数到第十五天时候,许则决定试着联系陆赫扬,约他吃饭,正好自己这几天晚上不那忙。
发出邀请对许则来说也是件很困难事,他不知道陆赫扬什时候会看手机,以至于许则六点被闹钟叫醒,直到六点半还在对着信息界面发呆。
最后因为快要迟到,许则闭着眼将消息发出去,然后关掉手机,出门去195院。
那场心理咨询没有持续太久,大概不到十五分钟就结束,因为陆赫扬中途接到任务消息,立即起身去往机场。
再次见面,是在区域战事结束后,十五架战斗机降落在军事机场,身穿作战服陆赫扬带着同窗好友骨灰,在z.府*员与军队注视中踏回故国土地。
后来陆赫扬再也没有提起过战场上事,而是向苏利安讲述个做过很多次梦。
不停歇手机铃,模糊屏幕,个永远无法接起电话。
“可能是你失去记忆前经历画面,或是某部分记忆另种形式影射,但也有可能只是个梦。”苏利安这样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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